“很……很好啊。”穆燕青手舞足蹈地笑着说，“姜晞终于追到了林小柔了，两个人见天在我面前秀恩，讨厌死了，等我毕业了我也要把你拉去秀恩！数学老儿上一小炖蘑菇味儿，我去办公室找他批作业的时候又看见他在偷偷摸摸吃泡面。”

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灯一盏都没开，一片漆黑。

晚上九的时候，正是这家酒吧开始闹的时候，穆燕青从后门离开，夜风一，他扶着墙吐得脾胃发酸。面上是不正常的红，而上则是厚的酒味儿，穆燕青看了时间，他吐了五分钟，再晚一，他就赶不上比陆青崖先一步到家了。

胃里很疼，这一天他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不停地给别人倒酒，喝酒。可他不敢停下来，踉踉跄跄地往家里赶。

十八岁以前的生活，他以为一次考试没有班里前十，就是这世上最令人难过的事儿了，十八岁以后，穆燕青晓得，从来就没什么最让人难过的事情。生活着人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从不会遵从任何人的意愿，踏一步是一步，无所谓难过或者快乐，因为当你觉得最艰难的时候，永远会有更艰难的事儿来推翻你先前得的结论。

穆燕青搬了张凳安静地坐了下去，濡的发贴着他的脖颈，淌下一渍。

“你，你再亲亲我？”

穆燕青转过，勾着他的脖仰起吻向他的嘴角：“不要，那我以后亲你就像在亲数学老师一样了！”

勒成一个金的剪影……

“好。”穆燕青应着，咬了牙又直了背坐好。

“过两天再说。”穆燕青的胃有些疼，他直的背变得有些佝偻，而陆青崖却拍了拍他的后腰：“不要弯着腰，要驼背的。”

陆青崖忍不住恶作剧般地用巾在他发胡了两把；“发有些长了，该剪了。”

“笑、笑得肚疼……”

穆燕青，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小炖蘑菇？”陆青崖想了想，“不然咱们家的泡面也换成那个味儿的好不好？”

穆燕青咬住下，面有些发白，胃里的绞痛令他几乎没有办法说话。

穆燕青也没有去开灯，他摸索着到了卫生间，淋浴冲下来的冷让他的意识清醒了许多，酒的味被逐渐冲淡，面上的红被冷的温度带走。

一切收拾妥帖，陆青崖开门而——“青青？”他喊他。

“可以，一个月两千八。”

穆燕青端起酒杯，他的手抖得杯里的酒几乎要洒来，然而他却微笑着，用一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再一次确认：“我每天最晚九要回家的，晚了家里有人要等我的。”

陆青崖边为他发边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啊？”

……

陆青崖笑着去挠穆燕青，齿却贴的更近：“你说我像你长得像象艺术品的数学老师？”

“我在洗澡。”他跑过去，把巾陆青崖手里，“陆叔叔给我发。”

陆青崖弯下腰，给了穆燕青一个温情脉脉的吻。

穆燕青被挠得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浑发抖，他推开陆青崖，蜷缩着倒在床边。

“在的。”穆燕青着发从卫生间里跑来，帮着打开了灯。

穆燕青弯着看他：“以后每天都可以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