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其实我还是想。。”李文逊目光灼灼，他看向李文耀，声音中带着激动和笃定。

“于是我用了很多手段，我惩罚你，迫你，伤害你，我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你，来满足自己心愿得不到满足的挫败和空虚。”

“我还是想回到你边。。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三年里，我每晚都在梦，梦到的都是那个被我伤害的你，和那个听不到你的祈求，听不见你的心声，只是一味把主观意识加给你的我。”

“其实三年来，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过去，”李文逊轻声，“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还是会害怕，会弱，会一有麻烦就想要找你帮我解决。。”

“不。。”他哽咽，“我怎么。。我怎么会厌恶你呢。。”

“后来我才知，”李文耀睛一，鼻一酸，“你是一个人，是独立的人，我没有资格把你留在边，没有本事让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其实到今天我才明白，你从来都不是我的，不是过去，还是以后。”

“我真的没想到她说她要去乌镇找你，现在估计也许大概可能好像

“。。。”李文逊红着，重重地噎。

“回国后遇见我的那一刻，”李文耀低声，“其实你是厌恶的吧，厌恶我再次闯你的世界，再次不顾你的意见，让你焦虑，让你反，让你害怕。”

“我从来都不厌恶你。。我不讨厌你。。”

“我才知你被关在地下室会有多孤独多害怕，你知爸妈事却无能为力时有多无助多绝望，你撞墙自杀那一刻又会有多恨我。。”

李文逊眶通红，泪无声。

“李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孔绽声音焦急，“有个不好的事情得告诉你。上午你不在，瞿薇小来家里找我了，我没办法，就说你差了，结果她。。”

李文逊重重地摇了摇，泣不成声。

李文耀呼均匀，已经睡着了。

他鼻一酸，

李文逊思绪被拉回，他看见李文耀的手机亮着屏幕，上面显示着孔绽的名字。

李文逊下来，垂下眉，叹了气，拿手摸了摸李文耀的脸。

“我其实依赖你，敬佩你，我还是会经常想到你，经常。。想念你。”

他正准备开，孔绽却噼里啪啦说开了。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我。甚至有时候，我还很羡慕，因为我怕，我害怕，我再也回不去了。。”

李文逊咬着嘴，手指抓着床单，在李文耀看不到的角度，摇了摇。

“其实，我还是想回到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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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摁下接听键。

恨我自己。我恨你的离开，实际上，是在恨那个，没有办法让你不离开的我自己。”

一阵刺耳的铃声划破空气。

李文耀自嘲，“没有我，你明明活的更好。。你明明可以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