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夏，天气便异常，一炎炎白日嵌在空中，四周连朵云丝都没有。虽说前几日下了场雷雨，但却没有带来丝毫的凉意，反倒是雨被烈日一晒蒸腾上来，活生生叫人成了蒸笼里的包，四肢百骸都被闷得火一般。

都墨尴尬一笑，挑了离床较远的椅，撑着腰坐下。他低着，方才揣好的话却不知该从哪说起，沉默了半晌，才：“你可好些了？”这话一，连都墨自己都觉得说得极是不妥，看着范成益着在床上的光景，分明是一也不好，

老大夫叹气摇之际，都墨突然虚弱：“成鸾，让我来瞧一瞧。”

第11章第十章

范成鸾衣袖，急问：“这是为何？”

此言一，范成鸾和老大夫皆是一惊。

范成益昏睡了两日，此时方醒，觉得全上下都说不的酸，仿佛每一条脉都拧成一条麻，酸的好像醋缸里泡过似得，尤其是一双，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他腰后有伤，卧不得，趴久了又觉得憋闷，只好侧靠枕上，由丫喂几汤药。

柳烟小心地替都墨打着伞，扶着他专挑树荫下走。都墨一手兜着肚，一手拿着丝绢不停汗，薄衫叫汗浸的透黏在上，每走一步就哒哒牵动一下，难受的令都墨胃中翻腾，几次呕。短短一条路，愣走走停停了七八回。

都墨扶着柳烟的手跨屋内，范成益见了，顿时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打开丫喂来的药，他想要翻背过都墨，无奈腰中伤痛，双麻木，挣了两下未果，只好愤愤偏了，盯着床帐再不看其它。

时值正午，日最盛之时，连树都被晒的卷了叶，仆人们都躲屋内避暑去了，整个范府除了嘈杂的知了声，便没了别的声响。

老大夫住范成鸾的手：“这是逆天而行，这样下去，只怕撑不了多久的。”

老大夫微一还礼：“医理，老朽穷尽一生不过是窥蠡测，愿得公解惑。”

范成鸾懊悔：“我早该发现的，成益曾对我说起此药，只是……我没想他竟真的会喝。”

都墨缓缓，撑着范成鸾的手臂支起来。范成鸾将他轻轻抱起，放在范成鸾床边。都墨对着老大夫颔首一礼：“班门斧，切莫怪罪。”

上药包扎，接着查探脉象，老大夫累的白发尽，人也差倒在床边。他大气：“大少爷，实不相瞒，二少爷的脉象，老朽平生从未见过。理说男有余，尺脉常弱，寸脉常盛，女反之，可二少爷却正好相反，已是经脉逆行之状，化之势。这次腰伤本不会如此凶险，只是二少爷血脉正值混之机，突遭如此一阻，才差震断心脉。”

多，此时为了放血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憋得一张脸满是青紫。老大夫又将范成益的翻回，替他扶顺气，待他脸稍缓，又继续挤起乌血来，白布帕浸透一块又一块，渐渐扔满了一盆才算彻底将淤血除尽。

都墨也不客，当下摸脉望，又叫来丫询问二少爷平日所服汤药，直到查完药渣，都墨一张脸已沉的黯淡下来：“你们不知这为何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二少爷一直在服用我们戎人的怀药……”

范成鸾忙起扶起都墨，问：“你还撑的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