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夫没有再问什么，他的目光移到那棵光彩熠熠的宝石树上。

周念玖留下来陪史夫吃了晚餐，再一次婉拒了对方留他在别墅过夜的邀请后回

周念玖稍稍放下心来，从沈广霁之前的表现来看史夫应该是个大人，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给文明远招来麻烦。

周念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注意到他的视线，便：“妈妈老家的那棵石榴树，就是B市周家老宅里的那一棵，连同你埋在树下的瓶中信一起都移到沈广霁的院里了，他很会养养草，现在那棵树长得很好。”

史夫：“那我换个方式问，如果失去他呢，你会怎么样？”

那真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史夫以一亦父亦友的语气问：“你他吗？”

“她过得比我好，这也是她应得的。”史夫叹息一声站起来，他将那棵宝石树上的玻璃瓶一个一个摘下，然后吩咐利兹找个地方收起来。

史夫看他的张，便笑：“我并没有把你从文先生那里把你夺过来的意思，我只想多知一你妈妈的事情，要知我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她的消息，甚至连你的存在都一无所知。”

周念玖仔细想了想，说：“我很喜和他在一起的觉，至于那是不是我不是很清楚。”

周念玖摇摇说：“暂时没这个打算。”

“爸爸对她很好。”周念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我也很好。”

周念玖摇摇说：“我不擅长这样的假设。”

周念玖和史夫聊了很久关于妈妈的事情，连她去世时的情景也和他说了，史夫则把当初怎么和她认识又是怎么坠情网，还有怎样被迫暂时告别自己的恋人回了一趟E国，再回来却已经是人非的事告诉了周念玖。分开后的几年他们各自嫁娶，只不过史夫是典型的联姻，并且这段婚姻只维持了短短的两年，而周素兰则在文明远边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自己集倒不如和周围的人保持泛泛之之后，他更多的时候会选择个听众，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他们分享自己的生活和验，而在人后，他选择从文字中挖掘人的内心世界，最终这两者都变成他绘画的营养剂，让他的笔下作品不再和以前一样单薄，但是他知这还远远不够。在见过那么多优秀画作之后，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缺陷并不是绘画的技法，而是一创作上的表达。这不是因为他缺乏创作的素材，正好相反，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睛，并且和所有内心聪慧的天才一样能地区分哪些适合呈现在画布上哪些可以舍弃，但恰恰是这本能的分辨力扰了创作上的主观，他的作品差不多可以当作学教科书上的范本，但无一例外地缺乏风格上的辨识度。在这一上沈广霁正好相反，他的画有着明确的个人特，正如早年的以及前几天拍的。

周念玖大概算了一下，说：“差不多七年吧。”

“你和沈认识很久了吗？”史夫问。

两人再次陷沉默，然后史夫将桌上的甜往周念玖那边推了推，那双邃的蓝睛里几分温情，他说：“她在S市过得怎么样？我是说你的妈妈。”

但这些史夫还来不及了解，他问：“你想不想接受系统的绘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