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归“嗯”了一声，一火气憋在心里发不来，她的脸愈发沉。日月明教十几年来经营的基产都在银库里，一夜之间被人劫去，倒不是说教里从此后就揭不开锅，只是这气让人咽不下。

萧汝默只好站到陆云归边，“只剩一些碎银了。”

“也忍着。”穆炎凉看都不看他在空气里的两条细白的，捡起被他扔的老远的丢给他，又他的脸，“乖，今晚带你去一品居。”

穆炎凉一愣，想起昨天吃面时自己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便带着些歉意拍了拍他的，“嗯，是我说的。”

萧汝默从里面来，靠近门的碎石已经被清理去了，但银库里还是留下了难以散去的硝磺味，严翎柯手指着他的肩不让他靠近自己，“难闻死了，你离我远。”

何牧之眨眨，“不，你不能饿着我。”

穆炎凉站在床边看他裹得只剩一双睛在外面，给他往下拉了拉被，纠正，“也不怕憋死，是我有钱，不是我们。”

他皱皱眉，“你呢？”

一品居整个三楼只有一间房，是穆炎凉在这里的私人雅室，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堪称大的木几，四十八菜摆在其上，冷盘盘，素菜荤菜。何牧之睛睁得老大，筷转来转去也不知该先从哪菜手。他看了半晌，突然站起来绕了一圈坐到穆炎凉边，亲亲靠在他上夹了一筷胡瓜送到嘴里，他吃东西时脑袋依然靠在穆炎凉胳膊上，穆炎凉只觉得他的脑袋因着咀嚼的动作一一的，活像只小啄木鸟，忍不住一筷敲在他脑袋上，“吃饭也不好好吃。”

“不用。”

何牧之上床，拉过被来把自己牢牢盖住，地龙刚刚燃起来，屋里还是很冷，他鼻连打了两个嚏。

何牧之捂着被敲了的额，憋着嘴很有些委屈，“不是教主你说的想与我坐在一吃饭么？”

萧汝默，“整个中原能火的只有衡州城的惊雷门，他们的火轻易不外，每一笔生意都有严格的记档，我们即刻就启程去衡州。”

穆炎凉打开柜随意拿一叠银票到袖中，何牧之问，“你不数数么？”

“哪一顿饿着你了？”穆炎凉说着就掀了他的被，“别躺着了，我们还得回玉鸣坊。”

一品居是幽州城最好的酒楼，也是日月明教的产业，里面的厨是从各个国家请过来的，在那里可以吃到不同风味的菜品。何牧之果然兴奋起来，三两下把穿好，双手一张，“抱。”

陆云归，“去年我跟着剑庄主去过惊雷门，掌门雷威天人不错，我修书一封带给他，他必会全力帮你。”

半个时辰后，萧汝默和严翎柯共骑惊风向着东方疾驰而去。十一纵跟在后面，看着城中玉鸣坊的方向中闪了几下意味不明的情绪。

何牧之继续埋吃菜，吃了半晌才发现穆炎凉没有动筷，只是看着对面的街景。他顺着看过去，看到长街上起了重重灯火，不远就是枫桥夜市，人来人往肩接踵，何牧之问，“教主在看什么？”

，先是前山门被炸了，我带人赶过去却没见着人，没想到竟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真正的目的在银库。”

“哇！”何牧之睛发亮，“我以为银库被偷了以后，就只能吃咸菜和凉馒了，没想到我们还这么有钱！”

何牧之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