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喂骆驼的也是教里的人？”

他很快睡着了，穆炎凉却迟迟没有睡意，等到旁的人彻底睡熟了，他才撑起翻过他的手腕细细探查，半晌后他重新躺下，心思却有些起伏不定。何牧之的气海空空，是真的一丝内力都没有，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费尽心思接近自己，到底怀有什么目的。他让陆云归查过他的来历，一个月前他突然现在了幽州城，之前的过往一片空白，而他一现商队就了事，这恐怕也不是一两句巧合就能解释的清的。

“是后厨王大伯，此人绝无问题。”

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在烛火下越发，穆炎凉眸光沉沉看着他，还是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那就有些想不通了，”何牧之翻了个面对着穆炎凉，“我们明天去沙漠里看看罢。”

回房后何牧之情绪有些低落，往床里侧一就没了动静，穆炎凉熄了烛火将他从被里捞来，“睡了那么久现在还睡得着？”

何牧之被吓了一，迷迷糊糊的答，“无相山。”

其实今晚在听袁义讲述时穆炎凉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他想不骆驼能有什么问题。

照袁义的说法，他一觉醒来后发现整个营地只剩了他一个人，其余的同伴和骆驼都变成了累累白骨，他惊吓之余被几包货绊倒，压碎了其中一块骨，衣服上这才沾上些骨粉末。

夜里很寂静，滴铜漏的滴声在暗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何牧之渐渐沉在睡梦里，呼开始变得绵长。

足够了，先不打扰袁大哥休息了。”何牧之从凳上转过，伸开双臂，袁义赶忙拉上被装睡。

突兀的响起一声，“你爹葬在了哪里？”

何牧之丝毫不知自己正被人惦记着，拱在穆炎凉胳膊上睡得人事不知，呼呼的脸都被挤扁了，穆炎凉看了他一，轻笑一声不再理会。

“商队用的骆驼是哪儿来的？”

穆炎凉知他没有睡意，就问，“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是骆驼的问题，”何牧之说，“之前的三批商队只有骆驼了事，几个伙计虽都受了惊吓但并没有生命危险，是因为那几次伙计和骆驼是分开休息的，而袁义走货时是冬，晚上很冷，所以人才会和骆驼挤在一取，袁义比较净，受不了骆驼粪的味才独自睡在了较远的沙丘后，所以和骆驼在一起的人都变成了白骨，只有袁义自己活了下来。”

天晚上睡多了，何牧之第二日醒的格外早，他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偏一看穆炎凉也醒了，正噙着一丝笑慵懒的歪着。早听得西北日月明教教主穆炎凉的本名本不是这个，他初师门时尘师尊看他骨不凡，日后必定大有作为，更奇的是他的相貌，虽还小但已能看长成后的冠玉之姿，尘老师尊笑呵呵的扔给他一个名字：你这长相，日后必有许多人思慕了，便叫你慕颜罢。他的确得起这个名字，事实上在他了师门后不久，就有几个师兄弟为了争抢和他一同试练的机会大打手，然而他自己却十分憎恶这个姑娘气十足的名字，一师门就忙不迭的改了，变成了如今的穆炎凉。尽改了名，长相却不会变，此时何牧之便看的呆了，

“教里养的。”

何牧之声音闷闷的，“你要是不打扰我我就睡着了。”

何牧之往他边挤，狗膏药一样扒住不放手，脸贴在他胳膊上蹭蹭，小声“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