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堆不用闻都知是臭的！”

郑直有些狼狈地在他的注视下离开，握的双手里尽是汗。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时，他停下脚步，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树杆上：“可恶！”

两年多的时间，他长了不少，发也剪短许多，脸的廓收敛悍的线条，看来更成熟，整气质却未曾改变，还是纯粹而温和，角带笑，让人一见就心生好。

目光对上，隐隐似有无数话语在波下汹涌，却被时光封挡住。

郑直没有反省自己为了避嫌而刻意不在康庄面前提谢鄂任何一消息，所以康庄才没跟他说的事，毕竟这丢脸的时刻他需要的不是反省而是迁怒。

都是康庄这混，人来了也不提早通知自己一声，还偷偷摸摸带着人现在自己背后。这下好了，谢鄂有什么第一反应自己都看不到，自己有什么反应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那丢死人的病人和啦啦队……想到这，郑直捂脸惨叫了声，再次踢了大树一脚。

郑直还没行动学妹们就怒了：“你们刚才差砸到人，不歉还好意思要人家帮你们踢回去，垃圾！”

“哪有那么夸张，就你们小女生叽叽歪歪的。”球场那边的男生也不甘示弱：“这不没事吗？”

“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没事，球技烂脚丫臭就更该小心，省得在大众广丢人现。”

郑直翻了个白：“亲的，嫉妒会扭曲你本来就不光的心理。”

“哟哟，连我们脚臭都知，该不是闻过了？”

“缺少光照耀的难不是弱不禁风迎风就倒的你么，啧啧。”康庄摇了摇，向旁边的人介绍：“这样是本校汔车工程专业的郑直同学，你们应该认识吧。”

想到这，恼羞成怒的郑直再次愤愤地踢了一脚，什么温和亲切友善内敛的相都抛到九霄云外去：“该死的家伙！”

谢鄂还在上下打量郑直，从他平静的表情看不太多的思绪。他轻轻嗯了声：“好。”

树龄不到十年的大树在郑直同学连番暴力摧残下，摇摇晃晃，摇

跟他想象中，带着新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平静自若地从谢鄂边走过，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地情打声招呼，看谢鄂目瞪呆的表情——完全是差到十万八千里！

见两边就这么不明所以地吵了起来，郑直苦笑起来，对自己因为这缘故变成焦一事并不太期待。伸手托了托镜，正想找个籍溜走，后面传来康庄调笑的声音：“一听这么闹，就知是我们病人事了。”

郑直先移开目光，托了下平光镜：“你今天刚来，大概很忙吧，就不打扰了，我也有事要先离开。等我们忙完后再联系吧。”

郑直努力保持脸上笑容不要僵：“是谢鄂啊，确实好久不见了。”

康庄边站着的男人正温和地看着他，从他的表情，完全看不他对在这里遇到郑直一事有没惊讶过。

背脊一阵发凉，笑容僵在脸上，所有的声音都从耳畔消失，只剩下那人温和的声音。知会有在校园遇上的这一天，也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那些准备显然还是不足的，他的心在冻结后再次激烈地狂飚，血在耳不断鼓动。

记忆里温和的声音带了恰到好的怀念，自他背后响起：“是啊，我们快三年没见了。”

双手握，气，调整好应有的表情与心理，他慢慢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