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存曦甩下幽兰刺上的粘稠血迹，笑得面容扭曲，一步步走近他，居临下看着他，“可我不相信你。”

话音未落，腹上一凉，年存曦手中的幽兰刺白刃红刃，把年有华背腹穿，血如注。

百药谷谷主轻挥了挥手，顿时所有人脚下升起一烈白烟，一刺鼻药味弥漫，以药为守，以药攻毒。

“你想拦我？”酒蛊仙挠了挠下，趿拉着草鞋走了两步，拿着酒葫芦的手戳戳楚心的脯，挑眉问，“喝多了？嗯？”

药毒本同源，今日是非要争个下了。

慕雀张地咬着袖蹲在一边，周围围了一圈背生金咒的蜈蚣，蜈蚣整齐衔着尾围成一圆圈，把慕雀圈在中间，背上咒纹金光灿灿，四周飞散的翠绿酒蛊虫无法靠近慕雀，只能在金咒蜈蚣的保护之外嗡嗡振翅飞来飞去。

年存曦手指微僵，静静看着年有华的手缓缓垂到莲池边，池被染红，扩散成悲怆的涟漪渐渐消失，上的金蓝雀羽冠掉莲池中，挣扎着沉底。

山庄另一角落，酒气弥漫，满地蜈蚣酒虫，酒蛊仙正与一人对峙。

慕雀害怕地捂住脸，又忍不住从指里偷偷看楚心，小声喃喃自语:“我不跑，我乖乖在圈圈里等叔叔……”

“尊先谷主华怜清遗命，百药谷徒众誓死守卫九公，今日谁也别想接近孔雀半步！”

冲过去。

他不信年有华不会对他动手，俯笑着问，“说吧，弟弟，给二哥准备的毒药藏在哪？”

那少女怒:

调笑着斜看向远那小孩。

酒蛊仙慵懒睛，拧开葫芦喝了酒，抹嘴，“楚老，你消失那么些年，我以为你也洗手不了呢，居然又回来了。呵，居然连孩都有了，真想不，你能泡到女人？哈哈。”

年有华咬了咬嘴，“我……只是觉得二哥才是最合适的。”

雾气渐，天得像要落雨，寒风刺骨，刮在上有些疼，仿佛能听见远方山里的孔雀悲恸长鸣。年存曦了气，咬牙，“终于只

年有华站立不稳，退了几步跪坐在地上，怔怔看着年存曦，僵的手堵住汩汩血的腹，却没有再惊讶，嘴角渗血，神无奈，就像早已预料到年存曦会突然翻脸一般，毫不反抗。

酒蛊仙抠了抠指甲，随意，“你还是快看孩去吧，瞧把宝贝吓的，哆嗦着呢，让，我得过去一趟。”

“有华，他们都以为，我是这几位公里最有手段的。却没人知，你才是最无情的那一位。”年存曦轻捻年有华的发丝，靠近他，“多谢帮我铲除所有绊脚石，亲的弟弟。”

地上零落着四五只雀羽冠，金蓝雀羽上飞溅血迹，它们的主人已经永远消逝，在孔雀山庄的族谱往生书上成了几个鲜红的过客。

楚心浑衣衫里源源不断爬浮雕金咒的蜈蚣，朝着酒蛊仙飞快爬行而去。

主殿孔雀外，援兵迟迟不到，年存曦已等得有些不耐烦。

年有华缓缓抬手，指向旁的莲池，他嘴里已经全是血沫，挣扎许久，悄声回答，“二哥……我扔了。”

楚心静静站于酒蛊仙对面，漠然注视着他。

年存曦冷漠一笑，走到六公面前，抬手搭在他肩。

楚心无动于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