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对。”云倚风叹气，将书册放在一旁，“真想找一个知情人，问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倚风靠在他前，扯过披风挡住脸。

云倚风实话实说，当初我不以为你是细吗？自然要带在边才放心。

季燕然：“卢将军上的秘密不算少，假如，我是说假如他当真与叛军有关，那有些战役未被记录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卢广原虽也曾征战大漠，但却要早于平定西南之前，也就是说在蒲昌学到这个机关之后，大军就再没来过西北了，那这埋在沙里的兹决，是从哪里冒来的？

李珺哭丧着脸：“实在冷啊。”

土话中“能穿透野兽的利剑”之意，是蒲昌在西南作战时，同当地人学到的机巧术，虽然杀伤力大，但由于装填箭矢后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埋的时候也颇费力气——埋多了费钱费力，埋少了敌军未必就会乖乖从上面踩过，所以并未大规模推广，只在雄关要布控过几次。

与江凌飞同行的，还有其余几位轻功手。其实这活本来是应当归云倚风的，毕竟风雨门门主见多识广，又会其余人所不会的“风熄”轻功，飘起来比鬼影还难以捉摸，实在适合收集情报，但奈何萧王殿下不舍得——他记挂着阿昆那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轰’一声炸了”，只惊得都要，独自放去装神鬼扮仙人也就算了，哪里还舍得于寒夜间派去迷阵暗探，想也不想就一回绝。

这大漠的夜，可真冷啊。

见他似乎有些落寞，季燕然将人抱怀里，轻声：“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吗？自从遇到我之后，就现了许多与世有关的人和事，那将来或许还会遇到更多，一一加起来，总有能揭开往事的一天，不必着急。”

“去前方刺探消息了。”李珺，“他说那石阵蹊跷，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李珺闻言哭丧着脸，怎么还要一个月啊。过了一阵，又抱怨：“你当初怎么不吓吓我？哪怕是一绳，将我行绑在将军府中呢。”

“所以说何必跟来呢，不如舒舒服服待在雁城将军府，哪里用得着受这罪。”云倚风坐在他边，“没办法，不过王爷说会在一个月内结束战役，就再忍忍吧。”

而在这真冷的夜里，没有心上人可抱，也没有内力御寒的人，比如说平乐王，就比较惨了。虽说众人都照顾着，给他寻了一最避风的帐篷，但再避风也避不了寒啊，离火盆再近手脚也是冷的，恨不能上十双棉靴。

云倚风掀开帘，一看到小板凳上臃的人，还当是谁家的被成了，表情一度僵。

于是所有人就都灰溜溜散了。

其余族首领试图晓之以理：“王爷应以军务为重。”

这一晚没有月亮，星辰也被风得黯淡极了。全靠袖中的指南针，暗探的一行人方才勉摸对方向，又艰难攀上一丘，这时东方已经隐约一丝白，天快亮了。而肆了一夜的狂风，也总算被微弱的光驱逐，漫天飞舞的黄沙沉寂之后，远

李珺：“……”

“好了好了，冻久了，也就练来了。”云倚风烤着火，“江少侠呢？”

……

季燕然冷冷：“本王为大梁戎半生，鞠躬尽瘁，现在连夫人也要贴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