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不准写。”灵星儿生蛮的小，哭着嚷，“风雨门只能有一个门主，旁的我都不认！”

“我若不写，风雨门就没有了。”清月皱眉，“我知你心疼师父，可为今之计，也只有先保住风雨门，再议其它。”

清月手下一顿，“啪嗒”在纸上溅开一滴墨，抬看她：“你当我是贪门主之位，才一定要写这告知书？”

云倚风放下手中书卷，愁眉苦脸：“我已经睡着了三回。”

先前分明还是很好的，事情怎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听听，盛夏的王城，有有酒有诗有歌，有心上人，还有闹，惬意快活得不得了。于是云门主便将自己正在被全江湖追杀这件事给忘了！他手中捧着白瓷茶盏，与季燕然说一些途中趣闻，笑得明亮畅快，底带风。

房中寂静无声，灯火惶惶动着，映得两人脸上皆是影错。须臾之后，灵星儿低下，心虚嘟囔：“我没有，我……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清月亦是疼裂，放下笔：“罢了，那就再多等几日吧，什么时候拖不下去了，再下一步决议。”

可谓天上地下，连带着也缓好了许多，时不时便掀开窗帘，与在外骑的萧王殿下相视一笑，看得江凌飞牙直酸，双一夹腹，带着老相好飞速蹿往另一旁。

王城里，护城河畔同时飘着酒香与香，据说前几日有十几个书生，聚集于此诗作对畅饮，却不慎失足跌落中，也不着急上岸，反倒着袍，趁着酩酊大醉，又提笔写下了十几首诗，现如今已经传遍了舞肆歌坊

灵星儿烧掉的那些，只是极小一分，事实上这段日，风雨门就没有一天消停过。若再拖着不决定，那只怕以后找上门的就不是书信，而是更大的麻烦了。清月暗自苦恼，看着桌上摊开的宣纸，提笔便要落墨，却被灵星儿拉住手腕，央求：“师兄，你若写了，门主就连风雨门这最后的依靠都没了。”

这一路行的速度极慢，正午的太大，只有早晚才会走上一阵。云倚风下车，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骨，好奇：“怎么路上这么多人？”

临近王城时，他更是索策扬鞭，独自先跑回去找娘了。

季燕然问：“路边有个茶棚，累不累，来歇一会儿？”

“再过一段时日，各国的使臣都会聚于王城，商人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季燕然，“这些算是消息灵通的，再过上半月，还会有更多人蜂拥而至，有的是闹可看。”

……

灵星儿站在原地，睁睁看着他拂袖门，连看都不看自己一，心里也委屈极了。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小声呜咽起来。

清月：“算是意料之中，风雨门办事向来不徇私，师父平日里又冷冷的，没几个能帮忙说话的朋友，此番事，可不得墙倒众人推。”宁微勉算是一个吧，却也只是写了封书信前来，劝自己尽快发江湖告知书，彻底切断了与前门主的关系，方能保住风雨门——可怎么就前门主了？

只是师父虽忘了，徒弟却不能忘。霖城风雨门中，灵星儿将那一大摞书信都丢火盆，气恼：“吃饱了撑得不是，自己门派里还有一滩烂泥臭着呢，偏跑来别人家的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