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尽快搜。”季燕然慢条斯理，“若的确没有，好赶去下一。”

下属各自散开，袁氏脸苍白，勉撑着才坐回椅上，手也止不住地抖。

“对。”云倚风和善，“就是你，带走！”

井中白骨被悉数捡来，摆在了院中。

临走

“在！”下属齐齐领命。袁氏心里一慌，站起来想要阻拦，却碍于季燕然的份，不敢声，只赔笑：“这……宅里养了几条狗，雪貂怕是不敢来，会不会是跑去了别的地方？”

袁氏咬牙：“凶徒选在夜间毁尸，若巡逻护卫偷懒未去后院，日之后味散了，自然不会有人察觉。”

“是啊。”仆役扶着她坐下，“幸亏云门主的貂丢了，否则这尸骨还不知要藏到何时，阿弥陀佛，可真是吓人。”

“什么！”季燕然还未来得及说话，袁氏先惊呼声，“怎么会冒这东西？”

有没有，得找过之后才知。”

王府暗卫在旁：“照尸骨散落的形状，死者应当是被人抛尸枯井后，才倒了化尸去。”

“有理。”云倚风，“那我就姑且信了化尸当晚无人巡逻，信了因这后院太偏僻，所以井中若有似无的香料味也从未被人察觉，不过山庄既了命案，张大人还是得审一审的。”他目光环视一圈，伸手一指，“不如就你吧，去府衙里待一阵，录个供，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别的事。”

王府暗卫齐齐应答一声，上前将人五大绑，拖着就往外走，哪里像是人证，分明就是捆犯人。

云倚风潇洒抱拳：“打扰诸位了，待审结果，我再派人回禀许老太爷，告辞。”

许老太爷唉声叹气：“季少侠，云门主，你们看这——”

袁氏附和：“自然，二位请放心，我这就差人去寻。”

“这些白骨是用化尸理过的。”云倚风打断他，“大夫人当真不知情？我看未必吧。”

许老太爷听到消息，也匆匆坐轿赶来。这段时日，家里的凶案像是没个，童谣还没搞清楚，又冒了一无名白骨，他被下人搀着下了轿，险些急怒攻心：“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她这样，两人心里都有了判断。没过多久，几名下属就回来禀报，说貂没找到，却在后院一枯井中发现了一人骨。

袁氏嘴哆嗦：“这……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袁氏脸又白了两分：“云门主这是何意？”

“不必这么麻烦了。”季燕然笑笑，“那雪貂怕生，得熟人去找，来人！”

“化尸气味呛鼻，怕是要持续一整夜才会散。”云倚风，“哪个凶徒这么会挑地方，放着十八山庄内那么多空院不用，偏偏选在当家主母的宅里毁尸灭迹。选就选吧，这院里十几人，竟没一个闻到过异味？”

旁边有懂的仆役，赶忙上前接话：“八成是哪个凶徒犯案之后，随意寻了枯井理尸吧，咱们的后院篱笆都倒了，一直没顾上整理，外人还不是随意。”

袁氏嘴：“那又如何？”

仆役跪地：“回老太爷，都已经只剩骨了，连模样都看不来，还是给张大人去查吧。”

被指中的仆役大惊失：“我？”

袁氏只看了一，就又开始，转连：“快些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