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放下茶杯，命人将周明暂时带了下去。

季燕然一笑：“还当周副将又要推三阻四，没想到这回竟如此快。”

“罢了。”季燕然，“你我又没其它事，何必打扰，还是先让这位张大人安心过年吧。”

林影问：“王爷怎么看？”

当真要命。

日暮之后，望星城里一片寂静。

“王爷说笑了，主可是时时刻刻在盼着见王爷，又岂会推诿。”周明，“不过我有个要求。”

“照先前说好的日，还得有两天。”周明答，“到了初四那日，我自会告诉王爷，该去何见面。”

他态度不卑不亢，说话逻辑清晰，看不有什么疑。

“没大事就好。”季燕然，“走吧，城。”

白胡一个赛一个长，总得有些真本事吧？

大年初二，望星城外。

若治不好……治不好，想起那云里雾里的血灵芝，萧王殿下又开始疼。

也不知太医院里的那些老，有没有替他找解毒的办法。

飞霜蛟却是越跑越畅快，它本就是雪地战，跟随季燕然在漠北待了这些年，虽说也没憋屈，骨里到底还是喜冰天雪地的。行至途中，它觉到背上的人已经放松了缰，像是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自己，于是越发癫狂兴奋起来，仰长嘶一声，向着那陡峭山路就冲了过去。

初二之后再过一天，便是约好的大年初四。

……

周明：“凤仙路，门有歪脖柳树的那宅院，主正在里恭候王爷。”

“没有了。”周明低

“是，他可是个好官，刚直不阿清廉如，更不畏权，百姓极为。”林影，“王爷想见他？”

“可算是到了。”林影翻下，仰看着那青石城墙，“早知会遇到雪崩，倒不如晚两天再发，省得在山里白白耽搁许多天，还冻坏了两匹。”

林影啧啧：“没看来啊，你还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过这绳横竖只是个摆设，解了倒无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要求吗？”

季燕然靠在床，不自觉地，就又想起了远在王城的云倚风。

“王爷武功盖世，所带人也不少，我是跑不掉的。”周明，“可否解了我的绳索？否则被主看见，怕又要说我窝。”

林影警告：“你最好别耍样。”

季燕然：“说。”

找不到舍利，卫烈就要掉脑袋，可若找到了，对自己而言，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的路。

周明：“主是真心想同王爷合作，我只是区区一枚棋，能有什么样可耍？林将军多虑了。”

这里是大梁繁华重镇之一，客栈自是不缺。众人安顿下后，林影将周明带到季燕然面前，问：“周副将，望星城也来了，下一步呢？”

“都来了望星城，不是真是假，总要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幕后主使。”季燕然了茶沫，片刻后又问，“望星城的地方官，若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叫张孤鹤？”

的蹄如钢钉般凿上大地，似惊蛰雷，震得山中其余冬眠野兽在梦中也一惊。砍柴人远远看去，但见在绝之上，一匹银白神驹正在极速奔跑着，似乎只一眨的时间，就已落山谷，如轻云倏而飘逝，灵巧又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