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别杀我。”

下很快就蔓延一片刺目的红。

季燕然惯用的武是赤血长刀，被留在了漠北军营里，此番来东北只随带着一把摘星剑，虽不称手，却也并未落任何下风，反而越战越勇。他招大气磅礴，看似犷，偏又恰能招招制住暮成雪，对方若非仗着自己姿轻巧，躲避及时，只怕早已一败涂地。

“会死……会死的！”

季燕然纵跃起，数十枚毒镖过他的小，“砰砰”钉在树上。

“去黄泉问吧！”暮成雪杀机毕现，手臂一振再度攻了上去。

的伤也再度渗血来。

暮成雪后倾，看似想躲过季燕然的迎面一掌，却在中途猛然发力，折向另一边。

暮成雪且战且退，对方明显占据上风，更遑论还有个在旁观战的云倚风，恋战只会吃亏，于是他虚晃一招，飞向外掠去，本已看好路线，可双脚才刚一踩上屋檐，一柄飞剑就从后呼啸而至，自右肩贯穿左。

世界重归寂静

不绝的打斗声激醒了金焕，他神惶急跌下床，一把打开云倚风的手，连带爬摸到门，瞪看着院内的两个人。

金焕怔怔地张开嘴，像是不敢相信前发生的事情。

“这……”云倚风短暂犹豫，就这一晃神，另两人便已破门而，石阶上的冻积雪被剑气贯穿，如白烟火般炸开在半空里。冷风“呼呼”室内，金焕蜷缩在床上，全抖若筛糠，嘴里还在喃喃念着什么，却是再也听不清了。

“不必了。”季燕然手间一错，一枚碎裂的银镖堪堪钉上房，如鹰双目盯着暮成雪，眸底杀气蔓延，“这是我刚才在院内捡到的。”

那飞镖虽残缺不全，却也能看一冰晶印记，是暮成雪的独门暗。

“无论我是什么份，都与你无关。”季燕然单手持剑，“若想活命，就老老实实供幕后主谋。”

在这风雪晦暗的室内，一盏烛火本就得使人发慌，再加上一声凄过一声的刺耳哀求，更是戳得心脏缩。云倚风没有注意，季燕然却看得清楚，金焕是在目光接到暮成雪之后，才开始重新变得歇斯底里。

他又攥住云倚风的衣摆，“刺啦”一声，力竟将布料生生扯裂。

“会死的，真的会死！”

鲜血溅而，在半空扬开一片腥雾。

一切似乎都不言自明。

暮成雪在空中摇晃两下，重重砸在雪地里，像被折了翅膀的白鸟类。

近百招后，季燕然看准一个空档，若猎鹞俯冲。

长剑铮铮鞘，暮成雪几乎是与他同时手。

后放了个垫，刚打算斟词酌句，继续问问方才究竟有没有看清凶手，金焕却再度惊慌失措起来，毫无征兆地劈开嗓惊恐喊声，也不顾上有伤，挪着就要往窗外翻，若非云倚风疾手快拉得及时，险些让他掉了外的雪坑里。

“喂！”云倚风单手拍上圆桌，震起桌上烛台，如星锤般飞旋打歪两人剑尖，厉声呵斥，“有话好好说！”

“咣”一声，暮成雪被打得后退两步，冷笑：“原来阁下才是隐瞒最多的那一个，商人？”

“别杀我。”

云倚风及时提醒：“小心背后！”

他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