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得尽快找幕后真凶才行。”

“说不通啊。”季燕然站在云倚风后，“大家都是被岳名威骗上来的，若他想杀，只要在赏雪阁中布满轰天雷，哪里还有你我的活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季燕然摇：“这法听着实在荒诞，百姓当成怪谈奇闻，茶余饭后拿来消遣也就罢了，专门照着杀人，当真有蠢货能来？”

“这猜测其实不无理。”云倚风思索，“抛开柴夫不谈，赏雪阁内第一桩命案自岳家人手下，便是替岳家占了鬼主位。杀小厮是想有人伺候，杀祁冉是想夺祁家财运，至于金掌门，应该能算成下属？柳姑娘长得俏可人，占一个‘’，至于季兄……”他上下打量一番，“实在对不住，你此行纯属跟我一起倒霉。”

云倚风问：“那金掌门有何想法？”

云倚风猜测：“所以金掌门觉得是暮成雪？”

门外北风“呜呜”地。

“传闻就是如此。”金满林耐心，“季少侠不信，自然有不信的理，可也架不住信的人趁机作恶。养鬼讲究的是天时地利，哪天杀谁哪天夺运，都是要请大师细细算过的，我猜这也是暮成雪上山的原因，他事向来极快，净利落。”

季燕然暗自皱眉，这玩意可不像什么吉祥如意的好东西，果然，云倚风也面一变：“金掌门的意思，岳名威是要用我们的命，来养一座血宅？”

几十年前，江湖中经常有人一夜发迹，惹来周围一片艳羡红，却始终寻不缘由。直到后来才隐约传风声，说是因为养了血宅鬼。这类房屋选址极讲究风，要么建在低洼谷底，俗称聚宝盆，要么建在巍峨山巅，一手揽尽城中福气。不过如果单是这样，显然称不上“”与“血”，而这法之所以为人不齿，是因为它还要夺人命，锁人魂魄，据说血宅里死的人越多，地位越，屋主家积的福气也就越大。

季燕然嘴角一：“想得还。”

季燕然嗤笑：“杀个知府就能夺了他的官运自己仕？世上还有这等便宜事。”

气氛尴尬，云倚风试探：“金掌门不会是信过吧？”

金满林惭愧：“数年前，我一时鬼迷心窍，的确试着养了血宅与鬼，还为此、为此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金焕亦在旁劝：“都到了这时候，爹就别再隐瞒了。”

“我们当真没有杀人，也信二位不是凶手。”金满林，“失踪的岳之华功夫稀松，剩下一个聒噪丫，我虽厌恶，却也不认为她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金满林：“世间会无缘无故杀人的，只有杀手。”

金满林结动，言又止。

金满林手里一松，茶杯“咕噜”在桌上了一圈，泼一片痕。

说这话时，他已脸苍白。季燕然却依旧听得一雾，于是追问：“那究竟是什么？”

金满林：“正是。”

金满林额上渗汗滴，看起来极为惧怕，过了半晌才：“云门主听说过‘鬼血宅’吗？”

“巫蛊术。”云倚风解释，“简而言之，就是要将我们变成家养小鬼，生生世世锁在此，替他旺运守财，侍奉先祖。”

云倚风看他的心思：“金掌门有话不妨直说，生死攸关的事，遮掩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