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

岳之华犹豫片刻，琢磨过来了这话里的意思，落在自己上的，压就不可能是差，他五雷轰：“所以当真是叔父意图不轨？才会安排我上山，因为死……死了也是白白白死？”

柳纤纤跺脚嗔：“云门主！你死命拉着他什么？”

柳纤纤不屑：“除了云门主，其余男人都是又脏又臭，谁要喜。”

季燕然面不改曰：“七彩琉璃参。”

云倚风不动声往旁边避，柳纤纤却要朝上贴，拽着他的玉佩就不肯放手。虽说江湖儿女不像大家闺秀那般矜持端庄，却也没几个能情主动成这样。金满林年纪一大把，着实看不惯这教妖女一样的派，于是带着金焕先一步告辞。接着祁冉也回了白梅阁，岳之华跑得更快，一时间这饭厅中的“碍事之人”就只剩了季燕然一个，柳纤纤脆生生：“你为何还不走？”

金满林实在想不通，为何这小丫片今日总盯着自己，却不能当真与她发作，只好：“除了走镖时的小矛盾，我一生磊落光明，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门主这差，为何会落到你上？”

云倚风正单手握住他衣袖，瘦白指间骨节毕现，看架势就快要将那块布料撕下来。

金满林：“那从今天开始，你便见过了，如何？”

季燕然答：“先前从没见过，正因为稀罕，所以才想寻来给母亲贺寿。现在连参须都还没挖到一，若说因此招来杀之祸，未免太早了些。”

季燕然视线下移，无辜：“我倒是想走。”

柳纤纤看了云倚风，见他似乎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好悻悻：“哦。”

柳纤纤不满：“金掌门，你太敷衍了吧？这世间哪有人能一辈都行得端坐得正，我可从没见过。”

季燕然恍然：“怪不得。”

季燕然悉心教她：“无论是泥坑里打的小，还是神仙一样的云门主，都喜娴静温柔的小姑娘，太野蛮了不成，我上回就说过，这又不是山贼女匪抢亲，力气越大越占便宜。”

柳纤纤吃惊：“这参光听名字就了不得，当真有七颜吗？”

金满林：“冒昧问一句，不知这次季少侠与云门主同往东北，是为了找寻何？”

众人默认，只有柳纤纤看他实在崩溃，于是好心：“至少能说明你也是无辜的啊，先喝吧。对啦，季少侠，你还没说呢。”

见他话中已有火药味，柳纤纤往云倚风后躲了躲，小声：“好嘛，见过就见过，我以后逢人就夸成不成？这么凶甚，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同我这漂亮小姑娘计较，云门主……”话说到最后，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已是一副撒语调，若厅中无旁人，只怕早就躲到了如意郎君怀中去。

你编得还快。

柳纤纤，又：“喏，金掌门，我们都说完了，这下到你了。”

柳纤纤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燕然放下茶盏：“我只是个生意人，家中财产丰厚，父慈孝兄友弟恭，年年还要开仓放粮接济穷人，行善积德是有，至于结怨结恨，断不可能。”

“我说这位姑娘。”为了不在寒冬腊月穿破衣裳，季燕然只好亲自，好不容易才将那块明月佩夺了回来，“你先前是不是从未喜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