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齐安宁嘴角弯起几不可见的弧度,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在笑着,而是既迷茫,又忧郁:“你的哥哥,如今已是陛下众位丹药师中最重之人,而你也在太医之中得到不小的嘉誉,我将本该有着大好前途的你们牵扯
来,你们心中可曾有埋怨?”
“行了……我知……”齐安宁看了一
昏睡中的德馨帝,
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一室之内,除却昏睡的德馨帝,便只有他与这位太医在场,他压低声音,询问
:“陛下服丹药之事,你有无劝阻过?”
“女”当政,不少固执的老臣心怀不满,接连称病在家休息,齐安宁并不以为意。除却个别顽固派,大多数人都老老实实
就班,甚至谨小慎微,生怕
到这位皇太女的逆鳞。陛下如今病重,又如此倚重皇太女,只怕皇家的未来,当真在这样一个女
上,而其人足智多谋,众人皆不知其
浅,故而开始几天都是战战兢兢的。
虽然不至于每日昏睡,但一直起困难,浑
无力,几乎动弹不得。他的脸一直涨的通红,不住地发着冷汗,但是一双手却颤颤巍巍,什么也握不住,连饭
都需要人喂到嘴里。
“臣劝阻过。”
有几位老臣,思量几日,虽仍有顾虑,但也逐渐回朝,齐安宁面不改,依旧待之和善。而拖延得时日更久的,猛然则发现,自己在朝中的权力,竟已被不知不觉分散了
去,手下的人也或多或少被派遣去了一些明升实贬的位置上。然而等他们想要有所动作之时,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
“回殿下,陛下平日看似
健,实则
内已大虚,如今气血淤积不畅,恐怕有中风之忧。陛下初初发病之时,如若遵循臣等医嘱,
剂量服用汤药,尚可有治愈之可能,然而陛下每日睡前必服丹药一
,此
不仅扰
药
,更是于龙
有大害,如今只怕是回天……”年轻的太医低着
恭敬地说
,话还未说完,就被齐安宁打断了。
“回殿下。”听闻此言,年轻的太医赶忙跪倒在地,表白忠言:“臣与哥哥的
命皆是殿下所救,殿下愿意收留我们两个罪臣之
为您效劳我们已经
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不过七天,德馨帝谕,皇太女监国,主持朝堂议政,早朝才恢复过来。
当朝第二日,齐安宁便允下了戚明晟的一件说不上多重要,但是却有绝对利益的小事,作为为他力的奖赏,并且零零散散地调整了一些事务的安排。他纡尊降贵亲自前去几位老臣府上探望,询问
情况,虽然不至于吃闭门羹,但仍是碰到了不小的钉
。连续碰了几次钉
之后,他便放弃了,回朝之后既不懊丧,也不再苛求,仍是不
不慢的听朝议,批奏折,到德馨帝面前侍奉汤药。
“还有臣的师父钟太医以及董太医在场,他们都有劝阻过,但是被陛下训斥回去了。如今丹药陛下仍有继续服用。”
“父皇的病现下如何?”明黄的皇帐之下,德馨帝在熏香的氤氲中昏昏沉沉,睡了一日还不醒来。
朝中之人,才渐渐明白了,这位皇太女和他的父皇,是截然不同的人,除却别,他实在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不过几日之后,大家渐渐发现,当年传闻中人人称赞的“巾帼不让须眉”的长公主,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可有其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