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天南海北地与我扯着：“山西汾酒知吧，味醇厚，实在是好酒……我曾去过那附近，朋友送我两瓶，打开时真是酒香四溢啊……啧啧……”

他提起气几个纵，超到那小贼前，反手背后的剑，便运力斜刺过去。那小贼急急解招，但没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见形势不对转想逃，他挽了个剑便截住了去路。

等我回过神来，已端坐在他对面。

“好！兄弟豪气！我钟离攸再敬一杯！”……一来一回，酒杯错，伴着那人的鬼扯，夕的余晖也被夜幕吞噬，是人初静时。

一旁的树枝被剑风刮到，积雪尽抖落下来，几滴鲜血顺剑势飞溅去，洒在雪地上衬得鲜艳。

“啊？”

“你……”他瞟了一圈周围，突然看向我。一把将我扯来：“就他了！他会帮我付账的！”

金陵城内，人烟熙攘。即便城外是一连三天飞雪，人群和车依旧如，小贩的吆喝仍然久久徘徊，千家万的炊烟仿佛烘了晚霞。

两个黑影，在枯树林里，一前一后。远远地看不太真切，只觉得后面那人衣袂翩跹，气质不凡。

“公，您这是为难小的了，咱们家店向来是不赊账的，何况公又没有什么东西保。这酒，我看您还是明儿取了钱再来喝也不急！”酒保伶牙俐齿地了回来。

虽觉得打断人家聊天的雅兴不大好，但我实在是忍不住：“这位公，我们，并不认识吧，怎么你就……”

忽然听见前面的酒家门传来一阵吵闹声。越过看闹的人群，却发现是昨晚那人。

漫天飞雪里，只留下倒在血泊里的人和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送完了商队，才得了空在城中逛逛，置些零碎的小件。

人未倒，剑已鞘。

“来，小兄弟，来一杯？”一杯酒递到前，我抬企图寻那笑脸里藏着的恶毒，却怎么看都是温和的笑意，任凭我打量。

也罢，如今不知那人浅，逃跑不是上策。抬手接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跷，便打了个手势制止了商队的前，对领队的说：“我去看看，先原地休息。”说着握上了别在腰间的剑。

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在他半扯半抱下拉了酒馆。嘴里还念念有词到：“兄弟，我看你就是能聊天的！”

我上一整寒战，果然他看见了我，如今只怕……

小贼愈发不敌，只一个破绽，他的剑就划上了那人的脖颈。

“本公又不会少了你的钱，都说了是赊账，明儿个我就去别取了还来！”

“唉哎，我分明记得昨个儿树林里我们打过照面，小兄弟你怎么就如此见外，这都不记得了吗？”

我在远看得真切，见人死才心中暗不好，只怕他杀人灭。正暗自戒备，却见他不过瞟我一就幽幽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