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昂白他一。「我那里烦？」

为什么？

难──这就是小天的灵魂？

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轩昂的影像竟浮现在自己面前，这是幻觉吗？还是真有其事？那影像淡淡的，薄薄的，不细看本瞧不见，但韦曦知他看着自己，心疼的目光，那是他的小天会有的表情。

正在练兵的轩昂叹了一大气，近卫葛立开。「将军心烦吗？」

葛立抓。「打从一早到现在，将军已经叹了五次气，说错三次话，肯定心里有事。」

你就是小天吧？韦曦不只一次地想着。你还是舍不得我吧？我早该知，你的心里一定有我，但我要怎么让你回心转意？

但，轩昂心里也明白

葛立嗯了一声。「那还用说，打从您任右使至今，小的已经跟在您边九年了。」

闻言，轩昂没好气地瞧他一。「你倒是很了解我嘛。」

想自己与他风风雨雨了半辈，成亲不过半年，如果能够平平静静的过着只有你我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听闻他被劫，韦曦宛如五雷轰，接下来，自己该往那里去寻他？他现下可好，他是不是又忘了一些事，是不是还……活着？

冷战真是件痛苦的事。

韦曦心里的层层乌云裂了一，久违的光细细地穿透来。

他日日都这样想，但日日落空，对韦曦来说，这两日是他人生日最苦最痛的两日，当他在房里，绝望地想着轩昂时，终于盼来箭矢中的的声音。

明明知自己就是说不动那颗顽的心，但要放弃，如何能够？光想，他就不能呼，连心都觉得吃力。

因为──自己是他最的人？

九年？日过得真快，想当初老宗主一开就是要他十年的命，如今，也只剩下一年了。

他想也不想地求了恩旨，就见那淡淡的影泪模糊，然后一一地不见了。

韦曦在那一刻想起婆婆说的话──当一个人迷离的时候，他的灵魂一定会飘到自己最的人边。那人已经这样过一次了，下次，他还是会来。

是吗？真是吗？

再过一年，他就可以离开凤凰盟，丢下右使的份，接着，他是否也该丢下建威营，辞去龙骧将军的官职，好好当他的平民百姓？

韦曦心汹涌，却压下自己的情绪，不动声地着自己的事，悄悄地打量着那抹影，有时他会叹气，有时他会喊自己的名字，然后，无言地掉着泪，有时他会靠近自己，将枕在自己肩上，或者在自己装睡时，陪着自己眠。

韦曦知，轩昂就要来了。

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想到心都痛了，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那日，在大街上，他忽然瞧见一列迎亲的车队，那女人哭喊的声音让韦曦恍然大悟。

然后呢？是留在相府里，认命地当他的丞相夫人？抑或者，说动韦曦辞官，与他一起游历人间？还是回到江州、胡越去？

小天，我的小天，我好想好想你。

韦曦无法忍耐地启了门，往屋外飞去。

小天，快来找我吧，快来告诉我，你是我的，求你。

韦曦记得轩昂说过，他上次受伤时在床上昏了好长一段时间，原来，那时的他一直守在自己边吗？

第50章番外－共此一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