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行瞇了睛，看着看着，忽然扬起了嘴角。

瞧那大小该是个人。

他不只一次这样说，但韦曦不以为然。「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

这样远的距离，连看也看不清的景，但他就是知。

谁想在刀锋下过生活？如果能够不当盗，谁会想当盗呢？

骆天行着手指，想着父亲当日的难言之隐。

那是什么？

骆天行双手抓住树枝，在树枝上甩了一个大车，开怀地落在他边。「看见你来太开心，叫我当猴也无所谓。」

韦曦依着记忆，离了官，走在当日骆天行带着他经过的路上，虽然记忆犹新，但被人追杀的经验让他心里难免七上八下。

骆天行原想坐在树上，神气地对韦曦打声招呼，但一个用力过猛，反而变成了倒吊在树上的窘样。可丢脸归丢脸，好心情却变不了。倒吊在树上的骆天行张大手，一张笑脸迎人。「小曦，你来了。」

说得也是。韦曦呼了气，轻。「所以，你──担心我？」

骆天行眨眨，一会儿才想明白他的语意。「父亲是父亲，儿是儿，你我之间，那来的仇？」

三两下跃下树枝，一棵又一棵地拨着，朝着黑的方向而去，骆天行翻腾，眸放光，嘴角咧到不能再咧，手脚快到连他自己也想象不到。

骆天行继续着手指。

「你真的如此想吗？」

骆天行在心里狂喊了几千几百次，他的里脑里只想着快见着韦曦，不若平日地小心翼翼，捡选那些弯来绕去的通，他一个劲儿地勇往直前，撞了摔了也不在乎。

他的呼喊挑着他心底最脆弱的情丝，韦曦压下心里的悸动，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态度清冷直比十二月天。「你倒有闲情逸致，吊在树上当猴。」

骆天行又眨眨。「韦相爷仇家众多，为他的儿，光是小心，应该不太足够吧？」

就在他秉气凝神倾听四周声响的当，突然听见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窣，几只不知名的什么朝他飞来，韦曦立开，同一时间，有个黑影从树枝上落下来。

骆天行。「我的确担心。江州局势甚，你不该留下来。」

会是谁呢？就这样直地朝着漆风寨而来？

听这傻人说着傻话，韦曦作势白他一，心里却开繁朵朵。可，就算如此，一想到的大石，他还是忍不住。「你我两家是世仇，见到我来，有什么好开心？」

小曦，小曦，小曦，小曦，小曦，小曦……

「这个嘛，也是我极担心的事。」骆天行苦笑，超龄地。「对范举来说，他能的事有限，既然帮不了百姓，至

听到骆天行大方地说着甜言语，韦曦犹有疑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我小心？」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父亲事后，教中长老原要他避到临州去，可，离去时因为不忍救了一对兄弟，之后，被拖延的骆天行不得不在圣火教里继续待着，接着，又救了三个孩……直至现在，漆风寨里上上下下已经有四十来个孩，尤其是那十来个不满十岁的，万一真的了事，他该怎么安排才妥当？

「我那么喜你，嘛骗你？」

正伤神时，一个小黑远远地从远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