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去了屋内才归于平静，官栖枫揪床幔的手早就停住了。他不知自己醒来的时机是好还是坏，听到了这些话应该哭还是应该对着季无常闹。

“空空来，空空走。”官栖枫越来越负面，想到了生死。

“也罢，你说的有理，我府上就有御医，来给他瞧两。”

“唉。”他呼一气，因为哭泣动了两下，“你真没用。”

“你真是白白糟蹋这个名字了。”

三王爷动作停住，浑冒着冷气：“你说的为我而来，现在这个时候又提他作甚？”

他看看吧。”

他闭上睛，喃喃自语：“我真讨厌你啊。”

官栖枫珠转了转，前笼上一个影，他睁开，是季无常。可他现在心情没平复好，不想理他，所以又把睛闭上，哼了一声。

御医叮嘱了季无常几句，然后留下一个瓷瓶，里面乘着几药，然后他就背着药箱走了。

他默默悉数季无常的优，多如繁星，再看看自己，一文不值。

浑上下都累得不行，他没多少力气去哭去闹了，心里又空又涨，五脏六腑都觉搅在一起。

“我就是个傻瓜，还相信他。”

旁边那人放下什么东西，走过来检查自己，掀了掀，又了一番动作，过一会儿又走开了。

是季无常的声音。

他脸上的伤被泪沾上，疼痛又添一层，可他却像觉不到一样，目光无神望着床板，脑里仿佛有个锤在猛砸自己的脑袋，一下一下的。

“唉——唉——唉”

“你以为我在乎这个吗？”三王爷又想说什么时，却想到了一，这官栖枫所剩时日也不多了，和死人有什么区别，自己没必要掉了价，吃他的醋。

到现在，他也舍不得去挑季无常的病，只是不喜自己而已，有什么病？喜自己的才有病呢！

门“吱呀”一声响，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官栖枫赶忙侧了脸，把泪蹭在枕上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他在你府上，明晃晃了事总归是有你的责任，传了去对你的风评也会略有影响。”

——为什么要说只是几面之缘呢？我们明明一起吃一起睡过了啊，他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你哪肯想我呢，你肯定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又傻又好骗，逗来玩一玩，傻瓜才会当真呢。”他使劲一鼻，脑袋涨的疼，脸上破了，想要嚎啕大哭苦于发不很大的声音，如小猫被人握起来一般，呜呜咽咽。

“我不见你几日，想你几日，念你几日，梦里也是你，还想着你会不会想我呢，原来都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他声音细细小小，即使浑上下没有力气，可这些话不说来，他憋的辛苦，泪珠憋在眶里充溢着，不肯往下掉。

“太矫情，你哭有什么用，又蠢又笨，难怪讨人嫌，过了这么久一也不让人喜。”官栖枫一边贬低自己，一边忍泪。

就算这么想，他还是止不住的难过，自己好像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钱还都是父亲赚来的，自己要不是他的儿，一也落不着。这个优去掉，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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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在床上，请您帮他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