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睡梦里，也觉得喜，梦呓的句也都是季无常。

只觉得心里难受，说不清不明，百味杂。

这几日官栖枫过得黑白颠倒，有时白天醒有时晚上醒，醒来吃了东西就再睡。

官父知这件事后又多加了人手，这么多天了还没想清楚，这逆当真要好好教教了。

那本志怪里写了这么一个故事，一男门在墙上见一貌女，当下失神落魄，整个心都被她拿去了。可经此一面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那男日思夜想，混沌终日，最终早早病死。

翌日，他钻了一个空，趁家丁不备偷偷溜了去，可还没走过园，就在一旁的长廊里被捉住了。

哭鬼的冒上来，窝在被里掉泪，呜呜地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官栖枫了一个关于季无常的梦，他梦见父亲允许自己门去找他，自己拉着季无常的手和他诉苦，吃不下睡不好，梦里见的也是他。季无常朝他微微一笑，覆上了他的，与他齿相依。

涂药的场景。

十几年来官栖枫一个人睡惯了的，几日与他共枕，倒把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给没了。喜旁边有一个如璞玉温冰凉的男，官栖枫蹬掉了鞋，抬上床，把被卷成一个长条，抱在怀里，想着与季无常在一块的日。

官栖枫脸上蒸腾着红云，额前了薄汗。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念，越是贪恋。

他本就骨弱，易得病的质，如今病来如山倒，脑袋混沌，摇摇坠，一下撑不住，便倒在了床边。

——也不知这些日我不去找他，他会不会想念我……

——醒尘，我好想你呀。

官栖枫睫轻颤两下，沉睡过去。

长久的睡眠过后，醒来便是一阵空虚。官栖枫觉得自己病了，好像志怪里看得那样，被妖了气一般。睛无神，疲乏，瞳孔里的光都散尽了。

过一会哭得不过去，又把脸从被里拿来，两气，再躲回去哭。

自从官父知他与季无常有来往之后，卿氏求什么情也没用，她也想着，趁这个机会，让自家儿能长大一，也就狠下了心，让他锁在屋里好好

官栖枫还是为赋新词说愁的年纪，他虽然不能把自己的内心苦闷赋词，可他照样能觉得惆怅，越想越愁，越愁越难过，越难过越愁，两厢循环，昼夜颠倒，病气钻人。

他撇开画本，叹息一声躺倒在床上，怀念与季无常同床共枕和衣而卧的日。官栖枫每次都抱着他一条手臂不肯放手，缠上他腰，像一个登徒般摸他侧脸，睛和嘴。

官栖枫觉得自己也得了这个病，一直魂不守舍，看见桌能想到他，看见椅能想到他，看见茶能想到他，可他不希望自己早早病死，他还想去找他呢。

他想找季无常，可跑不去，门窗外都有仆人守的严严实实。

“少爷，请回。”

现实里得不到的满足，梦里通通都如烟似幻地展现在他前，官栖枫沉迷于此，越发不想醒来。

官栖枫无比苦闷，觉得心中郁结，果真吃不下也睡不好了，可见的消瘦下去，他既觉得父亲不理解自己，也觉得母亲不自己了，也不来看看他。

一颦一笑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