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医生。”

他打去季无常的公司，接通过程中他的心得很快，耳边甚至听不到音乐，只有他猛烈的心。“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他太上。

他又想起了那个平白无故现的梦，是征兆吗？前一天他可以安自己是工作忙，或者手术。可是过去一天没消息，他无法再等下去了。

怎么可能？

“不好意思，您是病人家属吗？”

那季无常呢？他在哪，为什么只有我记得他？

“请稍等，”话筒里有了几秒空白，“抱歉，季无常并不是本院医生，您是不是打错医院了？”

难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季无常吗？还是说，他只是我的一场梦境，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告诉他：今天我起床没看到你，觉得难受，你是不是在医院也有想我啊？下次离开前记得叫我起床，我以后要和你一样的作息，就能在早晨也看到你了。

接电话的人声音甜，他开：“季无常在医院里吗？”

如果和季无常相的时间以一来代替，那么祁知然现在想念的过去，就是十。

一夜，季无常都没现。

也许是太忙了吧。

笑了。

明明每一都该有季无常，可现在，每一都没有，仿佛他只存在自己的记忆力中。

他执拗地去医院，找到了曾经和季无常一起吃过晚餐的女护士，而她甚至不知季无常是谁，用陌生的光打量着他。酒吧的工作，听老板讲，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来的位置。

“我确定，你再查查看好吗？”他声音里带了丝颤音。

他甚至觉了一恐慌，但还不知原因。似乎，是来自于季无常一声不吭的消失。

祁知然走到厨房，就能想到他认真饭的侧脸，即使自己抱着他，妨碍他饭，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包括额上晚安吻的温度，他安静写字的背影，都能栩栩如生地现在他的脑海里。

过了很久，祁知然才站起来，四肢僵，浑发酸。麻了又散，散了又麻。他站在季无常房间里的窗，风他睛，是涩

祁知然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他把客厅灯关着，希望下一秒季无常回家，用着关切的语气问他：怎么不开灯。可是等的时间太长了，等到睛发，不得不用力眨两下，受生理盐球带来的轻微疼痛。

祁知然狠狠摇，不对，那样真实的记忆，怎么可能是假的。他回到家，安静的房间，墙上挂着的绿萝，一切都稳定平和，唯独没有了季无常存在过的痕迹。

他没法表达来，只想快一看到季无常。

可如今的厨房整洁净，不是那使用打扫过后的净，祁知然自己不会饭，从季无常来到这个房成为自己的室友前，厨房都没有动过。它现在是未被拆封的净，蒙着细细一层灰。

傍晚他去酒吧也都在等季无常的回电，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好像一颗石落湖面，漾开远远的波纹。祁知然的不安在扩大，胃里很不舒服，好像在翻腾。那觉靠近心脏，难以言喻。

这次没有停顿，对方直接答：“本院包括实习生在内，都没有一个叫季无常的医生。”

可是音乐响了好久，只有标准的女声说着公式化的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