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我忘了，我就是有。”林桀里一圈圈地泛着蚊香纹，又忍不住看向那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个儿少年，之前不知情的时候没在意，现在知他是谁了，再看他的五官，活脱脱就是还没太长开的霍君宵。

君宵记得容貌的，又跟白柯气质这么像的，除了少年时的白聆尘，还会有谁？

当然，林桀只是下意识地问一句想证实一下，其实就算他们不说，他也很容易能联想到——君宵改换样是改回了他少年时的样，白柯本的模样被余贤占了，他若是要改换面容，最有可能的便是他原本的样了……

毫不知情的人在边，不方便这么直接，于是憋了半天是没憋一个完整的称呼，最后只得吞掉“父”字，直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他像，是因为不论材型还是站在那里冷冷淡淡的模样，都和白柯如一辙，如果就这么一晃看过去，绝对会觉得这就是白柯没跑了。

余贤呵呵笑两声：“因为这兔崽小时候最的事情，就是翻箱倒柜偷偷摸摸地找他师父过去的东西，尤其是画像！我都快不记得了，这兔崽还记得一清二楚。我跟你说，你别看他现在一本正经好像很严肃的样，他以前简直是欺师灭祖里的一号，仗着他那面团似的师弟师妹好骗，专门带着那两个偷摸狗寻找长辈黑历史的勾当，被那闷抓包的时候，溜得贼快，半儿看不现在的影。”

林桀动了动嘴，表情有些懵：“这是……谁的样？”

至于君宵边那个比他稍清瘦一些的少年……

林桀想了想，而后恍然。平日里的霍君宵几乎总是皱着眉，上冷肃的气势太重，加上那总是一黑的衣袍，满满的都是不可接近的威压。这使得其他人在看到他的时候，注意力更多的是在这人的气场上，而不是五官容貌上。

这个少年既像白柯，又不像白柯。

余贤了嘴角，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你刚才没听他说这样方便？”

林桀：“……”

“那么问题就来了。”林桀了嘴角，偷偷附在余贤耳边：“老祖宗，师父为啥会知小白……咳，师祖少年时候的样。”

余贤：“你猜？”

说他不像，是因为这个少年单看五官，真的没有一跟白柯一样，尤其是那双睛——边血红的胎记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说，眸也变成了浅棕，像一泓秋一样，但又少了些柔和，多了些淡漠。白柯原本的肤有些苍白，白得让人觉得似乎没什么血气，而现在，这个少年同样很白，却在枝桠间隙漏下的光映衬下，显得非常温。

林桀认识他这么久，几乎没怎么敢盯过他的脸看，这会儿冷不丁换了装扮，白底烟灰边的恒天门弟服穿在他上，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如果说原本的君宵给人觉是沉肃的，现在的君宵便“轻”了许多，倒是多了几分仙气，再加上容貌也有所变化，一时认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明明细看起来很像的五官，为什么刚才会一瞬间认不来呢？

林桀了嘴角：这简直是对脸盲的待……

君宵：“你以为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