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人以什么模样生在这个世间，骨里总有些东西是不会更改的，哪怕中间隔了几千年的沧海桑田碧落黄泉。

他说那些人即便换个份，换个地位，换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碰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大概还是会同样的选择，因为他们骨里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君宵看着走到自己面前来的白柯，再次想到了那些话。

接着十分自然地揽过白柯，大步星地了屋。

可是毫无疑问，他们有着共同的魂魄。那不同的躯壳之下，包着的是同一个芯。不他是叫白聆尘还是叫白柯，亦或是别的什么，不他是了掌门，成了大能，自由来去天地间，还是生成了一个普通人，生活艰辛，窝缩在一隅之地。对君宵来说都是他钦慕恋了千百年的那个人。

就在他以不见底的眸看着白柯，张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这个清瘦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拎起手里的书，举到君宵面前，冷着一张脸，用一凉丝丝的，略有些僵的声音：“抱歉，不识字。”

君宵：“……”沧海桑田碧落黄泉以及那狗的命数把他那岭之似的掌门师父活生生炼成了这样，现在逆天还来不来得及？！

这不过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纪、不同的份环境下，表现来的不同状态而已，归到底都是他。

接着君宵冷冷淡淡又不失严厉的声音透过那一格窗传来：“十年的书都读生米肚里了

为玉生门掌门的白聆尘。不过下一秒，光微移，白柯和白聆尘不甚肖似的面容便清晰起来，角四周的血红胎记也重新映君宵中，看得君宵神一黯。

这也是他的命数。

而那不会变质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命数。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第30章回忆

他在心中腹诽了作人也不打声招呼的老天爷五秒，然后放下抱着的手臂，站直，低垂看着白柯，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淡定沉，伸手拿过白柯一脸嫌弃地拎着的那本古籍，：“走吧，我一字一字地教你。”

虽说初见白柯时，他确实就是在透过这个清瘦少年的影，去看五千多年前那个总是站在云浮之巅、清霜玉雪的玉生掌门。

屋外，伏在竹制的矮案前抱着另一册古籍的林桀一脸“卧槽”地回过去，冲着屋内君宵的背影：“师父！我也不会！小灶加我一个！团结才是力量！共同学习乐趣无穷！”

可是接连几日的相已经让他重新认识了一遍白柯。他和白聆尘在很多时候并不一样。白柯是白柯，玉生掌门是玉生掌门。他们从长相到格再到生活中的习惯和偏好，都有或多或少的差别。

他说那些人之所以会有那样的结局，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也怨不得别人，更不是因为什么克尽周遭亲近之人的荒唐预言。

林桀：“……”能把那木门关这么脆的声音，师父也蛮拼的……

君宵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因为他的命数，白聆尘说过的话……

霍君宵默默地抬望天，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渡天劫似的。

他倒不是纠结些有的没的，只是心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