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

除了那站直了也够不到他腰的小娃娃，白柯还从来没有这么俯视过谁，偏偏被俯视的这货气场太，跪着也像是个暂时眯着、随时会睁的狮，搞得被仰视的白柯格外别扭。

就在他有些不懂自己为何会被别人的一个神所影响的时候，他看到那黑衣人的双倏然变红，隐隐蒙上了一层雾气。

对付神经病他确实有经验，而且是从小对付到大，可是这端款的，他这还是一回见。

这可怎么是好……

就在他呆愣在那里一脸茫然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终于有了动作。

白柯就是再淡定也不过刚满十八，看起来再沉稳早熟，骨里也还是个小。就算掉他一，再堵上一门窍，面对这五分钟神展八百次的情况，他也无法到波澜不惊。

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要对“咚”这声音产生心理影了。

就见他动了动嘴，低低地了声，说了句什么。可是因为声音太低，太过涩，本听不清楚。听起来像是两个字，似乎是个名字，白柯只勉听清了一个，是“零”还是“聆”？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音节类似的字……

毫无来由的难过……

三颗黑黢黢的脑袋分量还不轻，“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了几圈，和僵在一旁的怪成了一堆。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中的血丝未散，依旧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懂这样的神意味着什么，只知，在看到这个神的时候，他几乎本能地，有些难过……

他似乎想上前一步走到白柯近前，然而还没迈开就已经顿住了。

就在白柯想着这人究竟要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了一气，然后一撩衣摆，“咚”地单膝跪在了白柯面前，然后仰起，沉沉地喊了一声：“师父！”

如果说刚才，那一件接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震得白柯不知该作何反应，那么现在，当这个挥一挥衣袖就解决了三怪的黑衣人“咚”一声跪在他面前，地看着他喊“师父”的时候，白柯的觉就不仅仅是“震惊”可以描述的了，而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柯张了张嘴，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知所措。

白柯默默地看了一，又默默地把视线收回来：“……”

于是，他木痴木痴地瞪了那黑衣人半天，也只能抿了抿嘴，绷着脸憋一句：“你先把右手拎着的放下我们再来谈谈别的问题。”

第6章徒弟（三）

白柯觉得这个黑衣

他刚说完两个字就哽住了，然后低，抬起一只手掩住了双。因为太过僵的缘故，手背的骨突显，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似的，微微颤抖。

白柯依旧有些无措地瞧着他。

真，又来一个神经病。

可是罪魁祸首却依旧八风不动地单膝跪在那里，仰着，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要一气看够几百年的份儿似的。

这短短的几个片刻间带给他震惊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本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是一个……一看就很厉害的神经病。

那黑衣人听到他这话，睛都没眨一下手就是一松：“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