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楼上的几家里都没有到年纪的老人……

“楼里又有人去世了？还是一个月前去世的吴大爷留下来的？”白柯心里有些嘀咕。

当然，这是白旭才会的事情，这些飘散在楼中的光显然比他正常得多，只是毫无规则地四撞着，混而不安。

这两个人的廓乎意料的明亮，比白柯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亮得多，甚至不输胖姨和粽他们，五官也很清楚。即便还离有一段距离，白柯也能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略……扭曲。

白柯脚下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继续迈步朝上走。不为别的，只因为曾经很小很小，小到他几乎还没开始记事的时候，似乎听什么人说过一句话：“觉危险的时候，就回家。”这句算起来相当普通的话不知为什么，就这样顽固地存留在了他的脑海里，他记不起说话的人，记不起那个声音，记不起当时的场景，独独记得这句话。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抬就能看到自家的大门，不过让他有些怔愣的是，落他视线中的，除了那扇熟悉的廓暗淡的防盗门，还有两个站在门边的人。

不过此时的他，依旧在执行着这句话，不仅仅是因为下意识的反应，还因为背上背着的白旭。

备继续朝上一层走的时候，白柯一抬，就被前的情景给惊得愣住了。

“……”

可即便没有印象，白柯也不会觉得一个楼里飘散着这么多光会是什么正常的现象。毕竟他每次看到这些光，都是飘散在已经过世的人影四周的。

不过这“扭曲”只是一闪而过，如果不是因为白柯看人的方式奇特，那一瞬间他们的表情被纯黑白的对比放得很明显，换随便一个正常人过来，可能都不会注意到。

那两个人几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带着笑容彬彬有礼的样，低对着台阶下的白柯：“你好

不过总共就九级的台阶，再慢也是要走到的……于是，白柯顺着楼转了个弯，站在了直通三楼的楼梯前。

白柯的眉渐渐皱了起来，脚步也有些减慢。

前这跟幺蛾似的满哪儿飞的小光都是些什么东西……糟糟地扑腾着，就差没扑到白柯脸上喊：“哎呦卧槽，前方危险！”

因为天生盲，直到近些年才能真正看清极少数一分人的五官，而这一分中能看清表情的更是少之又少，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所以白柯对“表情”这东西理解起来实在有些不在行。只能理解简单的情绪，稍微复杂一些的，在他中统统划归为扭曲。

白柯努力回想他上一次在这个楼里睁看到的是怎样的情景，可接着他就有些无奈地发现，他似乎还真没有在这里睁开过。即便是他最为好奇的那两年，他似乎也没有想要探知过在这楼里能看到什么。

其实这话严格来说并不算很对，但是，大概人总是特别容易被小时候记忆刻的一些话所影响，所以白柯长这么大，每回碰到让他觉不寻常或是不舒服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回家再说，这个习惯就像是本能一般固，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越往上走，漂浮着的光就越多，而且窜动得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