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有半犹豫，这本是他一开始就抛弃的东西，他的这一切便从来没有后悔过。

大祭司瞬间噤声，面古怪地望着这人。他突然想起这人从前的“光辉事迹”，他突然有为妄生尊一把冷汗的冲动，若是认真算起来，这人比他更像一个“疯”。

他的视线遥遥落在那片星光中，轻声：“只是你可再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没有半责难的声音轻飘飘落在少女上，她立刻僵在了原地。

“你还真和妄生尊扯上关系了？他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可算是个彻彻尾的疯！”大祭司大惊失，中带着些许忧，这人又在刀尖上起舞了。

“团团，你娘应该教过你男女之防。”

，变为了青年，隐隐了几分笑意，“这一趟你找到你的了？”

“不！”她猛地反驳，眶微红，“不要再叫我团团……”

大祭司缓缓走了过来，笑：“怎么将人哭了？”

待大祭司的气息彻底消失，墨铮才睁开。

这一会功夫墨铮已经看到了搭在池边的的衣服，穿好后撩起漉漉的长发，偏过望向大祭司。作为幕后掌控冰灵族的人，他也算是不门便可知天下事。

而后便着睛迅速朝殿外跑去，仿佛后有什么洪猛兽。中途撞上一人，低噎着了歉，便继续往外跑。

“皇叔！”

墨铮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我来时上披着的那件衣服哪去了？”

墨铮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声一笑，淡：“团团，你一直都知的，从我这一切开始，就从没想过回去。”

墨铮睁瞥了他，“戒骄戒躁，戒嗔戒喜，或许你还能多活几年。”

然而这场噩梦却还没有结束，“还有，不要再唤我皇叔了，你应当知的，我已经不算是你的皇叔了。”

“这些年就算你的没有长大，但心智也应当有所成长，你不在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团团。你是这一届的圣女，也应该为你的民负担起责任了。”

墨铮闭上，不再多言。

“这样不确定的答案可不像你。这世间居然还有让你犹豫的东西？”大祭司不由笑声来，甚至因为情绪上过于激动而咳嗽了几下。

只此两字，其余的便再也说不。

一个十三四的少女小步跑了过来。

“你知他现在在哪吗？”

“放心，我有分寸。”墨铮低整理腰间的玉饰。记忆尽皆恢复，指的不仅是上一世还有他作为冥帝之的那一世

她一滞，用尽全力气吼：“我再不想见到你！”

“他现在是我的师尊。”墨铮双目光璨璨，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意味长的笑。

一字一顿，让她如坠冰窟，仿佛陷了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魇。

“算是吧。”墨铮答得随意。

“一残躯，又有什么还留恋的？能在结束前见你一面，也算了却一桩憾事。”大祭司摇摇便往外走去，圣殿里还有一大堆要打发的人。

良久，她才讷讷唤了句：“皇叔……”

一开始问的居然不是这些年间的变化，而是一个人的事，这确实不太像从前的他了。大祭司神复杂地望着他，刚想提两句，却被墨铮一句话堵在了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