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那个给了他新名字,教他放下屠刀的人也不在了。他莫名想笑,却又笑不来,心里空
的,仿佛那里已经不存在似得。
哐当一声,他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泪不由自主地
了下来,冲刷着他手上的血迹。
他蹲下来问他:“你后悔吗?”
他死死着云
的肩,一刀又一刀
准地
如同一
,即使
下那人没有半
反抗。直至那人的脖颈被他彻底撕裂,知
那人脑袋掉落在地,再也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他喜这里的日
,温馨质朴,没有刀光剑影,没有勾心斗角,他不想让这里的平和因一个人打破,所以他想让云
离开,掌柜却不愿意,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那是掌柜第一次对他生气,破大骂。
那个叫他小,给他递吃的的张大爷不在了,总坐在门
穿着红红绿绿的衣裳搔首
姿,勾引掌柜的寡妇也死了,总挡在他们客栈门前叫卖每次都被掌柜抄着扫帚追了大半条街的小贩不在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第二天醒来的,有“人”叫醒了他,是掌柜,他竖起眉,指着他的脸:“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不知
该上工了吗?难不成不想吃饭了!”
云吃力地抬起
望他,
神空
而迷茫,满
血污,他
侧躺了几个穿着无生殿弟
服的人。
那天晚上,他靠着掌柜的尸睡了一夜,即使寒冬的风一阵一阵切割着他的
。
三天后,云醒了过来,只记得他
来奉师尊之令
来寻掌门令的事,他忘了追杀,也忘了井天观已然覆灭,掌柜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最念井天观的好,瞒了事实,以这几日客栈总是遭贼为由将他留了下来,然后他们客栈的一间上房便被永远占据。
他已经许久没这样笑过了,因为“笑面人”只有杀人时才会这样笑。他反手自靴间一把银亮的匕首,狠狠扎
对方的脖颈!
然后他笑了,面容僵,嘴角上扬,
神空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一刀!
三刀!
整个鲤鱼镇只有一个人活着——井天观弟云
。
掌柜趴在柜台上,闭着。若不是他嘴角的血迹,他还以为他只是累的睡着了。
街坊领居知了也心有戚戚,十分同情云
,默契地一起瞒着云
,陪着他演戏。
“小?”
他穿过遍地残尸,往客栈走去,看到客栈门的那一刻,他以为他害怕地会发抖,但他没有。
他靠在客栈门,呼
微弱,他也只剩一
气了。
然后一切都成了飞灰泡影。
两刀!
可他就是个杀手,也只是个杀手,所以他逃了。
他至今仍记得那句话:你当了那么多年草菅人命的屠夫,就不能当一次雪中送炭,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大侠吗?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并没有持续太久,隔日便有人鬼鬼祟祟地
了鲤鱼镇,开始打探云
的消息,他暗地里将人灭了
,并将这件事告诉了掌柜。
,时常来镇里采购粮等屋。
自己成了丧家之犬,被另一个人捡回家后,然后让这世间又多了一只丧家之犬。
逃到了山上,在山坐了一夜,看太
西落,看月亮升起,看烈
初生,他还是舍不下掌柜,所以他下了山。
噗!
他打开他的手,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