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是阿玄在他记忆里第一次见他时候说的话，算起来，离那日也算有了几十年，他从真武到了化仙，又从化仙到了真武，两世之距，他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他心情颇好地起撑了个懒腰，瞥了旁边，便蹬时往后了一步，被吓的不清。定睛一看，才发现前这个发稻草，袋青黑的像纵过度的人是昨天遇到的天机，不由惊声：“你昨天去什么了，怎么把自己成

清晰地让天机恨不得捂住耳朵，然而事实上却是他望着墨铮脸上妖异的笑容，移不开，一时不知该叹着这惊世骇俗的师徒恋，还是这扭曲地让人心生寒意的情意。

他蠕动双，总觉得要说些什么才好。

他转坐回原，望着雨景，一压迫瞬间收的净净，淡淡：“得罪了，先前被这雨声扰的心烦，一时让那家伙来了。”

……

思及此，他往旁边的靠了靠，小心翼翼地试探：“大人您是不是心里有些烦燥？内灵力也不□□分？”

墨铮见此情形，却垂下，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在这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有些诡异。

墨铮却将手指竖在嘴上，了个“嘘”的动作，朝他眨了眨，角的泪痣似乎要活过来，勾魂摄魄。

只知这恐怕又是了！

墨铮称他刚才的模样为那家伙，这越发让天机肯定他定然是走火了。

意在促他快些回去，这都走火了，还不去治，之后不是要神志尽失地成个疯！

“我这心里越想他，我的就越促我杀了他。”

见他此刻正常，不由从后伸半个脑袋，如履薄冰般小声提醒：“走火可不是什么易与的事，您师尊必然很是担心。”

“毕竟那个人知了，必然会生气。”他垂下，捂住，一脸茫然：“他一生气，我这心就难受的不得了。”

一字一顿，缠绵的像是情人间的喃语。

遗传？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也对，这事除了我还有谁会知呢？”

“毕竟你白天拦我的那句话刺激到他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全，木二便醒了，望了门外，昨晚一场雨浸的土有些，空气却被洗涤的愈发清新，天地像是被洗掉了层雾，愈发旷远。

“他是我之障，我之劫数，我途最后的阻碍。”

天机只觉得寒意连着足底漫上发，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连嘴都张不开，只能用还未彻底僵住的大脑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因为夜不好行路和这人一起走，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那声音幽幽的，平静又诡异，细听之下，又有压抑着的疯狂。

然后这仙缓缓笑了，轻声：“你嘴里的那个人曾说我心中有，可与他相比的举世大。”

天机看这笑越看越不对劲，果然下一句就让他彻底僵在原地。

“这话我只跟你一人说过，你要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那个人。”

墨铮回过来，支着下颌望他，眸邃，风姿宛然，仿佛天外的飞仙，多看一都是亵渎。

一字一顿，令人背后生寒。

眉梢半垂，长睫落下一片影，他轻声：“那难受真是让我恨不得把它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