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不敢违背太之令，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原地愣了片刻，只得一咬牙，决定找皇后那边的人。

他默默念那几个已成为禁忌的字，“妄言。”

墨铮没有说话，因为警世钟响了。

因为，这一世他成。

他猛然间想起最近那句传遍大街小巷，引起轩然大波的批语：劫煞相，妻关有血，衍生变，坎地生。

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那笛声也停了，木屐扣地的声音响了又停，接着一个惫懒的声音戏谑：“本想看看我的笛声能引来一个什么样的人，却引了一个又瞎又瘸的家伙。”

那声音轻快活泼，自在洒脱，与此刻万凋零，新芽未生之景格格不，无端显得诡异。更何况这是太东，而景国上下无人不知太弱喜静，不喜人扰。

他的挚友，亦是他之仇敌。

“你很失望？”乍然被戳痛，墨铮却没什么反应，反而抬望向声音的，他能想象到那人拎着酒，一步三晃，狂放而慵懒的样，因为他曾看过无数个日夜。

那是帝皇遇危的征兆，也代

阿福眉间浮上怒意：“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那些侍卫是越来越不禁用了，居然放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殿下……”

他向来知太的相貌是生的极好的，那是一端正的，而此刻的笑容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但，没关系，这一世他们不会决裂。

“退下。”冷淡的命令下居然带上了些许笑意。

阿福惊疑不定地回过，却是看见太笑了。自打阿福陪在太边以来，极少见太笑过，不知是天冷漠，还是后天铸就，太的眉间永远都笼罩着一愁意。他悚然一惊，终于明白太不对劲的地方，在他醒来之后，面上的那愁意已经消失殆尽。

顺着指尖，妄言的神落在他闭的上，他毫不怀疑他使劲这个人就能去曹地府见阎王，却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他会知他的份，纵使也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那么到底是谁告诉他的？他开始一个个过滤那些名额。

突地，他觉他的眉心落了一指，很凉，像一泓清泉。

墨铮终于向后稍一仰首，躲开那只手，心中叹息，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这个人都不曾变过，风华绝代，天纵骄狂。

“退下。”这会儿墨铮脸上的笑已经收了起来，朝他挥了挥手，便一个人朝声音去了。

“嗡——”

那只手又掠过他的，“还是个瘸。”

些什么，就听见远传来清亮的树笛声。

一路穿行，那声音断了两次，又很快续起。墨铮变换了几次方向，如履平地。

领他，亦推他堕。

最后抚上了他角的那颗红痣，低声笑：“但依旧让我忍不住心生喜，这真是你的罪过啊。”

长睫半敛，角上扬，左角缀着的那颗如血红痣熠熠生辉，夺人心神，平白生了一冶艳之意，如似魅。

叹息之余，却终于有了些心安，这一切都是真的，无论多么明的幻术都无法复制这个人——中之首，妄言。

“殿下……”他莫名地有些不安。

那人听到这话却忽的起，下一刻墨铮就觉到他睛上覆了一只手，接着那懒洋洋地声音便自他耳畔响起：“就算是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