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兄离开了吗？”小师弟跪坐在老人面前。

他颤声：“鸿儿，安息！”

远，一个着大日印的红袍老人慢慢笑了，中悲伤夹杂快意，他望着手里那块残损的令牌，挲了两下上面已经逐渐平坦的字迹，眶微红，隐有泪自浑浊的双溢。

第2章重逢

“他……”小太监声音一短，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太重病在床，陛下却从未看望，说实话绝对会让太心里更难过，本就不甚机灵的脑蹬时卡住。

这一年，两件大事，一是尊飞升，二是墨尊横死。

景后是普通农女，不识大字，不通统，但偏偏了景帝的心，一路扶持，一路荣，而景帝文韬武略备，被称为不世明君，然英雄难痴情冢，他唯一值得诟病之就是太过痴情，压众世家势力，是让一介农女成为后之首，又在母后生下

……

而且夺得还是个瞎，因为睁和闭并没有区别。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像是被生生割裂，不得动弹，然而手却能摸得到。

总觉得这样的情景有几分熟悉，不待墨铮想明白，耳侧就恍起惊雷。

一阵兵荒，尖细亢的声音像背后吊着鬼一般慌忙响起：“殿下，您有恙，太医说您必须得好好休息休息，您可不能把自己的不当回事啊！陛下他……”

当墨铮睁开双时，心里浮现两个字——夺舍。

“哐当——”

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当然”，老人沉默良久，然后望向窗外，那是清剑派弟的演武场，着白衣，袖脚绣有金剑纹的弟们互相对练，剑气纵横。

老人叹了气，面容更加苍老，“当然，他不属于这里，停留在这里只会让他停滞不前，我们没有力量庇护他，但你大师兄从来就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所以我们要主动切开这份联系。”这也是大日宗的条件之一，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努力为他人嫁衣。

墨铮挲了几下扶臂上裹着的丝绸，八十四重云锦，景后最喜的纹路，非尖绣娘耗三年心力不可成。内一年也只有几匹，而后就匀那几匹给工匠为他造这把椅，谁能说景帝不在乎他呢？

昔日为一国太，衣住行必然是最规格，就椅而言，亦是每棱角都裹上丝绸，椅背和座位都垫上狐裘，甚至为了解乏还设了些机巧玩意，留下了几个暗匣。

那杯茶名为断连，会让饮下者淡漠从前的情，是凡人后常使用的一小手段。凡人一生不过百载，修者不知命数几何，如若途中亲人死，刚未尝遍七情者，如何不肝寸断？

若有羁绊，便断掉这份羁绊！

“他会变得更好，我们……也会变得更好。”

“大日宗会重视师兄吗？”小师弟咬了，手握成了拳，有些不安，有些不舍。

“对，父皇还是重视我的。”墨铮接下了小太监的话茬，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夺舍，而是重生，“阿福，过来扶本起来。”

所以，这不但是个瞎，还是个瘸。

“可是……”小太监刚迟疑了一会，就见墨铮朝他这边望来，他缩了缩，咽下后面的话，顺着吩咐把墨铮扶到了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