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五天，何贺每天中午都去求贤科，谢无渊每天中午都请尹玉山喝酒。

茶盏话还没说完呐，谢无渊直接发作起来，冷笑：“你的意思，还是我爹的意思？”

无渊立跟上，“尹大人，醉楼这几天了一份新酒，听说即化，丝，还有甜味和咸味两，学生一直想去尝尝，不如一起？”

谢无渊火气蹭蹭就上来了，“给我过来！”茶盏磨磨蹭蹭的挪到谢无渊面前，谢无渊猛的踹过去，茶盏没防备，就是有预他也不敢防备，谢无渊是主，他是才，主不顺心拿才撒气，比天

茶盏跟了谢无渊也有四年多了，从来没瞧见谢无渊这么凶残的样，涔涔的要死自己似的，下意识的就跪下了，“不是老爷的意思。”

何贺晌午去求贤科，扑了个空，打听到谢无渊和尹玉山喝酒去了，闷闷的回了兵。

谢无渊一个月就能领那么可怜的几个钱，靠他自己的薪俸还真吃不起醉楼，不过，咳，谁说谢无渊去醉楼要钱的了。

四品以下的官员，都归吏。特别是文选清吏司的求贤科，几乎决定了一个人的官场生涯。

皇上也知吏的人大多贫苦，对他们捞油敲竹杠的行为，睁一只闭一只，小来大去的，数额不算过分也就那么着了，不怎么追究。

尹玉山那天说：“这地方油多着呐”，就是这个意思。

尹玉山一听“醉楼”的“新酒”，馋虫立勾起来，人却还在装模作样的戳谢无渊的痛：“哎哟哟，小谢呀，小何不是说中午来找你嘛，你不等他了？”

尹玉山这人，除了撩猫逗狗，就是大烟跟喝酒，偏偏尹家也是小门小，家里没几个钱，他自己又得靠薪俸养夫人孩，一个月也就能去一趟醉楼，谢无渊就是拿准了这个，才开相邀。

求贤科负责的是官员们的第一次任职安排，肯定有的地方富，有的地方穷，而考功清吏司则负责考官员们的政绩，贫瘠地区的官员怎么可能比的上富饶地区的官员？也因此，第一次任职的地方富饶的，三年之后往往就能升官；第一次任职的地方穷苦的，可能一辈都升不了官。

谢无渊烦的，心，死老，等会儿非给你上五坛酒，混着喝，把你醉不行，嘴上却笑嘻嘻的：“学生来求贤科也好几个月了，一直埋整理档案，这会儿终于得空了，尹大人可不能嫌弃学生的一片心意啊。”

何贺一大早就堵在谢家门，天还没亮呐，把谢家家仆吓了一，慌忙去禀报，谢父摆摆手，随便找了个小厮去跟谢无渊说这事儿。

不过，谢无渊才刚来，除了最开始忙不过来的时候，拟定过几次名单，再没接过这活计，每天除了整理档案就是整理档案，求贤科油再多，也跟他谢无渊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醉楼和顺风赌坊，都是全国连锁的，嗯，对，就是顺风帮名下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茶盏从外回来，一件事儿就是给何贺说情：“少爷，何二少都在门等两个时辰了，就是看在往年的情分上——”

休沐那天。

谢无渊：“有什么可见的，不见！”

尹玉山这才摇晃脑的，和谢无渊一起门。

吏油多，可薪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