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知不觉变得柔，冷烨缓缓伸手想要抚摸韩萧微皱的眉心，却在将要及的前一刻停下动作。

哪怕是这样简单而不□□的碰，都会让韩萧因为受惊而战栗不已。冷烨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还没有得到韩萧的心，却最先失去了对方的。

“嗯……”韩萧发一个轻微的鼻音，缓缓睁开了睛。淡淡龙涎香的味

轻手轻脚推门屋，冷烨走到床边坐下。从那日之后韩萧的对他的碰产生了抗拒，平日若是冷烨靠的近了韩萧就会表现很张的样。现在韩萧睡着了，冷烨才敢这么近距离地守着他。

再忍不下去那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周而复始的循环和噬心饮血般的痛楚，冷烨起披上厚夹袄了承乾。

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犹豫是因为不知怎样开，我犹豫是因为太在乎你！现在是！之前也是！韩萧！

“不！！！韩萧！！！”失去的声音终于找回，冷烨发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下弹坐起来。额冷汗涔涔，有不知是汗还是泪的嘴角，咸涩难忍。

不过三更，冬日的夜还很长，然而冷烨却再难眠。半月来他的神经已经被梦魇困扰不堪折磨到极限，脆弱到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边缘。

是梦……冷烨知是梦，却没有丝毫轻松。

屋内的烛火被挑得很暗，烛影摇曳间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不真实。

“我……”希望，我求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求你。然而到嘴边的话却因为发堵而变得艰涩，难以。恐慌席卷而来，冷烨用手住自己的嗓，想要发声音，然而只是徒然。他惊慌无措地看着韩萧中蒙上更一层的绝望与死心，他听到对方说。

“阿嚏！”天气越来越冷了，披在肩的棉衣已经不足以御寒，冷烨忍不住打了个嚏。怕吵到韩萧睡觉，冷烨忙用手捂住鼻，可对方还是皱了下眉，发一声低微的沉。

冷烨望着韩萧安静的睡，对方脸颊红的气证明他真的是在逐渐好转，而且这几日张太医日日来为他针灸治，相信过不久韩萧就能离开椅。

“好，我懂了。”韩萧，笑得凄然，说着他便转回一跃而起，冷烨来不及拉住他，只及到一片染血的衣角。

“皇上驾——唔唔……”小福守在韩萧门前打盹儿，见冷烨大半夜的跑来，他半睡半醒间就要通报一声，却被冷烨捂住了嘴。

“是，皇上。”小福着睡迷迷糊糊答应着。

明知是梦，他还是想亲自确定一下韩萧还在，这时候，只有看到那个人，他才能真正安心。

冷烨见他困得这么厉害，于是挥挥手让他回房去睡。小福对韩萧极忠心，自从上次冷烨迫过韩萧后，小福虽然不敢对韩萧说什么，却夜夜在韩萧门前守着生怕哪日冷烨再喝醉了跑来。

自从半月前韩萧亲对他说当初是他自己下青峰崖后，冷烨半月来几乎夜夜梦到韩萧浑是血在青峰崖纵一跃的场景。

次问起征前那晚对冷烨问过的话:“烨，你真的希望我活着回来吗？”

“嘘——”冷烨了个噤声地动作示意小福不要张扬，压低声音:“朕只是来看看他，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