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闭上了双。

火烧了很久都不灭，从白天一直烧到了晚上，陆清曾经听说书的讲过，天降大火烧树林，三天三夜未曾熄。

陆清赶去园池塘。

“不可以啊陆清咳咳……不要怨恨啊，这场大火……他们是为了权力财富才这么的，他们会遭到报应的，他们没有良心，所以他们孤独寂寞，你要宽恕他们，要可怜他们，不能变成他们啊，陆清……陆清……”老哀求着。

不知是不是幸运，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直面经历过生死，无论是朝廷内还是霍，或者是饥荒和外族战争，都因为生活优渥不需担忧，就算门死了人，陆家也是秘密理，不让孩们瞧见的。

陆清依稀记起老第一次到陆家的样，站在门，备受摧残却依旧散发贵的气质，大家说里来的女人不可以收留，会有惹来杀之罪。

“老你就是我的！从小到大你最疼我……老……”陆清泣不成声。

“老！”

她的老公估计今晚还在等她回家一起吃饭。

老拄着拐杖，衰老的脸缓缓望向两人，满白整整齐齐的束着，换上了她最好的衣裳，站在塘边。

大火狂舞，凉亭轰然塌下，砸池。

“……陆清……”老的嗓被烟熏呛到，咳血，我在等你……”

“老你知是谁放的火对不对！老你说来吧……我好怕，大家都死了，我好怕啊……”

“陆清，我……对人世已经没有留恋了咳咳……”老站不住，语气像是个鬼魂一般，陆清扶着老，老微笑，“但是我想和你说说话……”

“……老，我现在就带你去大夫那里……”

路上一个大肚女人跪在地上，是被割而死，瞳孔放大，肢僵，护着肚，死都没松开，她还盼着婴儿能顺利生。

池塘凉亭已经烧毁，火势漫延，几乎把陆家燃烧殆尽。陆家死气沉沉，只余一人生息。

厨房门躺着小伙，旁边是瓷碗碎片，汤洒了一地，他已经没有了气息。

院里的所有学徒烧得面目全非，本认不来，那个最大的躯应该是张英晖，也已经烧得四肢扭曲。

“不要怕，我会在天上咳咳保佑你的，你一定要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三一定会帮你……”老轻轻伸手向三，三握着老枯瘦冰冷的手。

“可恶，到底是谁放火，我要让他偿命。”

“你们……始终是好孩……”

“要是我……一开始在陆家就好了……我从里逃来，我的男人死在路上，我也差因为霍死去，是老爷夫人救了我，我才能苟活至今……下辈，我希望生在陆家……这样……就能再次回报陆家了……”老断断续续的说，声音已经虚弱，长时间的在火灾中有毒气，她已经不行了。

老握着陆清的手摇：“我想……死在陆家。”

她之前苦尽甘来，一脸笑容，谢陆家大恩公，现在她死了，表情惊恐万分。

“老，我们快走！”

“陆清……答应我……好好活着，不前路有多艰难，你都要好好走下去……我看着你长大……你就像我的孙，一眨，你长得都比我了……可是，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