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乔明希呆愣乖巧，喝醉后倒是执拗起来，嘟嘟嚷嚷着要季衍背。那天夜很了，回宿舍的路上，季衍背着他远远走在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抬起看天，那一天的夜空亮成了漫天星河，他脑海中一幅又一幅画面走灯一般地闪过，突然就闹着从季衍背上下来，蹲在原地不肯走。

那是二人一时的、亦是从此往后八年里的心照不宣。

“没关系，我帮你啊……我和你一起实现。”

也许是那一晚夜太好，也许是拂过的夜风过于温柔，季衍原本愣了愣，但上都是乔明希双柔的温度，他只静默了稍许，便伸手将这个睫颤抖的少年圈了怀里，温柔地主导着这个吻。

沈嘉恩找到机会悄悄拉住乔明希，贼一般地问：“明希……你、你和季衍，怎么回事？”

没有人教过乔明希如何谈恋，他只以为那个突然的吻就是他和季衍恋关系的开端。事实上从那天之后，包括沈嘉恩在内的c.air整个团队的人都看了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

公司让两人开直播同粉丝聊天，经常便是季衍与粉丝聊，他坐在旁边认真地听。屏幕上粉丝的留言刷得太快，他总是在季衍已经开始回答下一个问题时才想起如何回答上一个。季衍对他这慢半拍的格有些无奈，但也每次都会将他的回答又重复一遍，讲与粉丝听。

两人默默地拉锯了许久，季衍叹气，也在他边蹲下。

乔明希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在沈嘉恩比手画脚挤眉了许久之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c.air开过很多场演唱会，起初乔明希力跟不上，季衍带着他跑步健，他有时候难得脾气上来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季衍一句“还想不想和我一起开演唱会了？”就能让他乖乖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笑现在乔明希脸上，几乎是六月雪一般的罕见，以至于许久之后沈嘉恩看着后来的乔明希，都会想念他的这个笑容。

他难得地笑起来，对着面前的好友灿烂的笑来。

乔明希歪着看他，突然问：“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他凑近季衍面前，一抬吻上他的。

季衍不知他为何这样问，静默了半响才摇了摇。

组合早几年经常要跑路演活动，粉丝见面会时总有许多提问环节，问到乔明希时，他认真想着如何回答，季衍每次都坐在他的边，长臂环过他的肩膀替他拿着话筒，他看着粉丝，而季衍看着他。

乔明希十八岁之前，只有乔明月会对他表友好和善意，他不知情应该是什么样，但当他坐在餐桌对面，看季衍低仔细地将晚饭在他面前摆好；当季衍将筷放他手中，抬对上他的视线对他微微一笑、说“吃饭吧”时的神情，他想，季衍也如同他喜季衍一般喜着他吧。

乔明希也许是不明白为何他会否定的回答，面上神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疑惑。但他却突然笑起来，眉弯弯的，里盛满了星光。

季衍弯下腰来拉他，他抬看他，像一只懵懂的小动。

到了结束时，他已经默默地缩在角落半半醒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