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偷吻

贺兰山有失落，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无趣。礼服无可挑剔，但又不是真的要和余鱻结婚，他这般瞎兴奋毫无意义。

贺兰山的手清清凉凉的，和他上的味一样。牵着他的手，让余鱻想起下雨天掌心接到第一滴雨时的觉。

“需要帮忙吗？”时间太长，他在外面了。

晚宴误喝醉，清醒后他发现怀里抱着贺兰山，一向冷静的他有些慌，随装作酒没醒。在车上，贺兰山给装睡的他披了件衣服，上面有淡淡薄荷味，并不冰冷，非常温柔。余鱻心想，真是味如其人。

刚才听到贺兰山说“好”的那刻，余鱻觉自己心脏被刀尖刺了一下。这刀并不，像是持刀人在试探这颗心有多柔。他疼得厉害，却仍笔直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刀。

他心想，等下余鱻会有什么反应？

这家偏僻的店，简直是他梦境中的世外桃源。

衣服没问题了，接下来要选饰和鞋。

余鱻：“那去试一试吧，看看上效果。”

余鱻所隐瞒的东西，最终成为遮住贺兰山双的布，让他看不见前站的是谁。贺兰山茫然地走过去，手起刀落，轻而易举地戳中余鱻的痛。

余鱻条件反地松手了，末了又张地在桌下重新握住他的。

“或者让我当你的婚策，我不收你费用。”

—他可以假装自己和余鱻是一对情侣，正商量婚礼要穿什么。未来不会再有这机会。

换好衣服，贺兰山却忐忑得不敢推门去。他对着镜照了又照，时而觉得衣服不适合他，时而又觉得今天脸有差。他平时可没那么在意自己形象。

他假装淡然地走了去。余鱻正坐在外面看杂志等着，听到动静抬一看，不惊不喜没什么特殊表示：“嗯，这件很好。”

看着他脸上极淡的笑意，贺兰山声音微颤，艰难地弯起嘴角：“好。”

多的是贺兰山不知的事。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第三次见面那日，初夏光灿烂，绿叶金晃晃的，他们在车里等警察来。严丝合的着装给余鱻安全，但他居然

他们在婚礼上初见，余鱻不经意间回一望，看见青年在雨中笑，对虎牙。他心想，这人在笑什么？

持刀人是贺兰山。

余鱻抬起，缓缓：“如果你以后真的要结婚了，选礼服也来这里吧。”

“没事，我上。”

余鱻：“试一下这双，应该是你的码数？”虽是问句，但他非常笃定地将那双鞋摆到他跟前。

等贺兰山开始拍摄，余鱻以“一会有个饭局”为由离开了。那当然只是个托词，余鱻没走，他在二楼隔窗偷看贺兰山。

确实是他的码。贺兰山没多想，一边脱鞋一边和他闲聊：“我以前没来过这地方，没想到拍照程那么复杂……对了，刚才听顾问说西服还是定制的更好，我有想订，不过貌似也没场合穿。”

他依然记得那晚院里放的歌，在那旋律中，他的手心第一次染上别人的味。

贺兰山有太多事情不知了——比如当他们在院用餐“实验”时，贺兰山主动拉住他的手，其实余鱻心漏了一拍。

见他脱好鞋，余鱻突然半跪下去，轻握着他的脚送鞋里。贺兰山一时间愣住了，没来得及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