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发现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他一。

他猜余鱻是本不想搭理他，所以脆挂断后就不回拨了。

好一阵过去，他都快到家了，一直盯着的手机屏幕仍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我有车有房有钱有事，吃香喝辣逍遥自在，我是风油怎么了？他们得着吗？”

。’”

后来他慢慢不信了，因为并没有人现来证明这个说法。情不是必需品，他也不再期待会遇见谁。

说来了，终于说来了……居然说来了。

贺兰山一脸冷漠：“哦。”没看多久就睡了过去。

酒快醒了，他的泪也已被窗外的风。这一切如同一场急转直下，戛然而止尴尬散场的剧目，全场只剩下舞台上贺兰山的一孤影，还有观众席中被迫目睹这场荒诞的司机。

“在这个世，有无数人总会跟别人说：‘要是你再香就好了，要是你留香时间再长就好了，要是你是沙龙香就好了，要是你是xx调就好了……如果这些都达到了，那你的香表现力就够了。’”

“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也不在意一辈打光，我只是不甘心因为生来拥有的东西被区别对待。我不反对整香，我是讨厌示弱，妥协。”

“可去他妈的吧！”贺兰山擤着鼻涕痛骂。他打开窗让风来。

“所以很多人想，要不就去整整吧。整一整，这个世界就会多喜自己一。”

他醒来后已是凌晨两。洗澡凉透了，iPad屏幕上漆黑一片。他没看到电影

说到这儿贺兰山哽咽了。

贺兰山曾经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好，总能遇到一个不在乎自己味，愿意和自己走下去的人。

他泡澡时拿了台iPad随机放了，开天真单蠢的文青男主说：“Thegreatestthingyou'lleverlearnisjusttoloveandbelovediurn.”

大概是手机没电了吧，或者不小心掉了童话，也许他五分钟后会再打过来？贺兰山好整以暇地擤起了鼻涕，又暗骂自己，哭哭哭哭个，男儿有泪弹。

自己竟鬼使神差地说了憋了二十多年的郁结。虽说有酒作祟，但自己之前醉过那么多次，从未如此失态过，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觉痛快而忐忑，又有一丝苦涩的无畏。自己把心窝里的什么东西都胡掏来了，若是他人仍要踩，就用力吧。

可贺兰山没听到余鱻的回答，只等到一阵忙音。

司机小哥人好，专挑活泼喜庆的歌放，完闪避了苦情歌。可贺兰山依然觉得这夏夜冰凉得厉害，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有。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时常梦到这一段话。因为可笑的是，在后来有不少人跟我说类似的话。”

回到家贺兰山打算泡个澡就去睡。至于之前那件事是覆难收了，丢人就丢人吧，咋咋地。

它像个咒般被重复着。

“嘟……嘟嘟……”

“然后他说，可是我不是香，我的味让他无法产生对恋人的喜。”

贺兰山没有再打过去，他靠在椅背上：“麻烦放音乐可以吗？谢谢。”

他也不想要这些渣滓了。

十六、橘彩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