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鱻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转过：“贺兰山，有没有人说过你大笑起来很像驴叫。”

“你不是要去上厕所吗？”

在附近闲逛着等他，余鱻鬼使神差地买了薄荷味冰，站在休息区的树下吃上了。

逛完集市，贺兰山去上洗手间。

“谢谢。”余鱻突然。

冰不怎么好吃，人工甜腻太重。他想，野地里的薄荷草可不是这个味。风过，薄荷叶懒懒轻抖，抖落清苦，抖落冰甜。

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东西，旁人没资格说三四。

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贺兰山的下意识判断。他不想看到余鱻发着抖待在那个暗的地方，脸上还要装镇定自若。

余鱻穿一黑，闻起来看起来都不像什么正经香。他面无表情地将额发向后一抹，仿佛电影里落后爬上岸的反派。

“班委cp啊！”

“腾

虽然觉得事情有奇怪，但余鱻不说，他也不会多问。

贺兰山一边帮他脱雨衣一边笑。

两人往过山车的方向走去，余鱻将冰藏了一路，化了的冰了他一手，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洁癖。

刚从游戏来，以防万一，他们暂且牵着手。

贺兰山突然有此地日降临，繁满树的错觉。

贺兰山放慢了脚步，看着余鱻的背影。

“嘘，别嚷嚷，她上就要回来了好吗？”少年又羞又气。

十二、不羁夜

树荫下另站着几名吃雪糕的少年，其中一人怪腔怪调：“你们看，这家伙吃的是龙兰可可味的……张秋秋的味喔。”

正午的光扎，余鱻却没有上墨镜。各味在乐园里游动，但余鱻边却少了一味在意的。

“谢我什么？”

俩人都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

他生平第一次，竟觉得自己的气味是好闻的。

贺兰山：“没，其实我就是有饿，又不想玩了，所以找个正常的借来。”

“余鱻！”

“噢——所以你承认了吗？”

“靠，谁承认了！”

“因为我也有想吃东西。”

“去哪？”

他们刚才逛了仿古集市。商家们都穿上古装扮小贩，卖的东西也颇有意思。卖“蓝药”，“红药”——不同味的汽。还卖发簪造型的笔、卖藏诗……还看到几名穿古装的少女们嬉笑着，请小贩画兔造型的糖人。街上好不闹。

余鱻脑海中又臆想到什么，脸有发。

其他人跟风：“得了，谁看不来你暗恋人家。”

余鱻条件反地将冰向后一藏。

缺漏的那一味来了。

“谢谢你饿了。”余鱻微微回看自己，少见的，填着戏谑的笑容。

一名男孩红着脸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他回看人时，不知为何，中总有一味平日没有的纯真透彻，像是孩童在确认世界依然存在于后，没有消失。

俩人有些稽地牵着手脱雨衣，门四周架着不少枪，他们被场外的熊孩狠狠扫了一通，浑透。

余鱻突然嗤笑一声：“走吧。”

“告白！告白！告白！”

“咳咳……咳，很多人这么说过，还是哮的驴。”

听到他们的科打诨，贺兰山也隐隐牵起了嘴角，没发觉余鱻在偷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