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渊的已经支撑不住，却依旧勉支起，上一浊气，才望向苏棠：“无怨无悔。”

睫上还有晶莹微小的泪珠。

可他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千逐已经抓.住了他的手，接着将他抱住，彼此鼻尖相贴，再默契的吻上齿，气息缠，记忆缠，所有找寻不见的记忆都纷纷归脑海，所有好珍贵的回忆也都烙在心里。

千逐终于忍不住，把苏棠这张小.嘴狠狠亲住，才问：“你问了这么多，都不问问我想什么吗？”

“天帝会继续拆散我们吗？”

“难受的。”苏棠说着，回过，看见千逐正望向自己，周围是璀璨星河，便觉得此刻像是梦一样，虚幻，缥缈，不真实，好像醒来又是他那段苦涩的回忆。

随着这个幻境的崩塌，阎渊的声音也渐渐消散，等最后一张碎片也掉落时，苏棠觉自己坠了渊，不停地坠落，下坠，却听不见半声音，也看不见半光亮。

“给系统。”

“当然。”

“还有恨我。”阎渊笑笑，却说：“只有这个时候，你是关注我的，不会只关注千逐，而是把所有的焦都放在我上，即使不是，我也甘之如饴。”

“可……”苏棠本不信，但一看见阎渊的双瞳，便觉得……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

“.氓。”

千逐抱着他，指尖向外划过，捧起一湾如似的星光，在苏棠前洒落，随着风的拂，落上了他的发梢，也落上了他的睫。

“你已经很久很久没这样看过我了。”阎渊说着，像是回想起之前的什么回忆，思绪渐远，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

“那你在想什么？”

苏棠从千逐的吻中挣脱来，偷偷了鼻，又侧过脸望望天，睛里都映着灿烂的星。

周围渐渐变亮，好似千万只萤火虫飞聚，也好像千万盏孔明灯飘远，苏棠睁开，看见漫天银星闪烁，一条长长的银河围绕在他们边，旋转蜿蜒，而他们则好像乘坐一叶孤舟，在这浩瀚的银河中飘。

可他想不通，阎渊大概也知他想不通。

“回去以后更.氓。”

他这样，自是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得意忘形之时，千逐却在一旁静静掐算时间，顺便对方些话来，待时机到了，网撒好了，再一并收网，阎渊本就只剩下一魂，本就脆的像层纸，这么一来，他也算是彻底完了。

“阎……”

“他不敢。”

“那地府谁？”

“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看，我们回家了。”千逐抱住他，说。

“怎么哭了？”千逐替他去。

苏棠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有千万情绪翻涌，却最终化为一句：“你……后悔吗？”

回忆中，他与千逐走过一世又一世，但终究要过于尘土，无论多么不舍，都要经历这般痛苦，而每每回忆于此，苏棠都觉得心角痛。

“即使是怕你？”苏棠不敢相信。

“天界？”

“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