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随师门一去了太白山。”邵北，“可惜当时年纪太小，师父不便带我登，我就在半山腰的金辉玉璧前随师兄们一观赛。开赛时各门派弟被太白山结界分散打，一一独立

“然后呢？”苏明空见邵北停顿，耐不住，急得嚷嚷，“说啊师兄！后来呢？”

不为过，这邵北竟敢打他的趣？

徐远梦忙拎着小茶壶倒了一杯，递上前附和：“对对对，昨日对战之中，我先是听风声骤疾，接着是树爆响，我还以为那……咳，以为它使了什么新的手段，真没想到会是陆大侠来了。师父曾说修剑之人灵力只走剑锋，其余皆不通方能聚气于丹，修成剑意。恕我孤陋寡闻，不料陆大侠剑术非凡，掌风也能如此劲。我从没见过这样情景，昨日倒剑相向，多有得罪，在这儿给陆大侠赔礼了。”

“既是论武大会的最后一关，当然凶险万分。太白结界有上古神力，可调天下万阵，东旋在海底能应召而来也不稀奇。”邵北讲，“能闯到那一关的，普天之下不足十人，阵之后只见法光辉忽明忽暗，本分不清是谁在那。”

宋衍河推崇的那些礼数教条都被大浪打走了？

陆晨霜问：“你见我了？”

徐远梦大惊：“我在古籍中见过，可那东旋不是居海底万里之下的凶兽么？怎会和地翼土甲一同没在迷阵？”

每届论武大会都有“论武羽笺”传，由蔚蓝追风鸟将其送至天下仙门百家，羽笺中记录有各派弟当日的排名、闯关度，以及画像。此举既能防歹人借论武大会之名作祟，又能扬各门各派声威，所以邵北知排名并不稀奇。

邵北却抬眸先望了陆晨霜一，才缓缓：“后来？后来你们不都知了么——陆大侠得筹，第一个闯迷阵，比咱们祁师兄早了整整五个时辰，比再其后的几人早了三日还是四日。从那日起至今，再无人妄敢质疑当今天下我辈之间的排名。现在回想起陆大侠破阵而来的那一路，除光的剑芒时时冲天之外，毒雾或成旋或溃散，想来应当正是掌风所致。我犹记得当年陆大侠御剑飞结界之际，山中观赛数千人屏息凝神，见他破空而来，竟无一人声，直至陆大侠以光撑地，朝陶掌门跪拜，了一声‘师父，弟回来了’。”

臭小怎么睡觉睡不消停，吃个面还能叫人这样不消停！

陆晨霜面无表情地接过茶碗喝下：“不必，小心为上，你并无错。”

陆晨霜：“……”

可论武羽笺里说的多是天下人最兴趣的排名先后，谁与谁狭路相逢、战果如何，甚至门派间的小消息，并不会对参赛者关场景描述。能知得如此详细，非得是亲临太白山不可。

事情是这么件事情，可怎么经由邵北中说，他就觉得无风背寒、脸上一臊？

“说到掌风，我倒想起来一件事。”邵北，“上一届论武大会最后一的末关是个迷阵，其间毒雾障目不说，还有异兽镇守关隘。有哪几异兽嘛，光我后来听师兄说到的就至少有地翼土甲、东旋和万齿火元这么三。”

“嘿嘿嘿嘿，邵师兄，你太客气了。”苏明空端着碗没心没肺没礼没貌地嘿笑，“不过，陆大侠昨天飞而来那一掌，真的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