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南尘平日的作风，又太像南尘平日的作风。他向来不喜繁琐折磨，通常一刀了结。只是今天这一刀，着实是超乎平常。

南尘没有听清，刚俯附耳上前，怀里的少年开始挣扎。

分散的扇刃陡然合并，一整面半圆形的宽大乌金扇面现在视线之中，接着陡然暴涨，一柄扇刃变成了开合天地之大。

然而现在这条长尾上，漂亮的银蓝鳞片已经掉光了。

他不是没抱过小鲛，只是次数甚少。而前的少年躯，却是他第一次拥抱。

“我要你，血、债、血、偿！”

惨叫声响起。

他还未见过的光洁的脸，少年的小鲛的长相，就被鴸鸟的怨火之气侵蚀得没有一块好。那面相是极其可怖的，双耳还不断渗着鲜血，双手还在搐，那条掉光了鳞片的鲛尾，血模糊，一动不动地垂在下面。

“……心……”他的嘴虚弱地蠕动。

幽蓝的火印直接从眉心浮，心神一动，便落在扇面乌金的扇刃之上。上面本就覆盖着许多镂空的铭文阵法，现在鬼火一落上去，立刻像是星火燎原一般，将整个半圆形的扇刃都染上熊熊蓝焰。

自己怀里的孩、自己怀里的少年，已成了这副模样。

不再是小小的、的孩的，是接近他的的少年，长着一条长长的、银蓝的鲛尾的少年。

而更在他后的男人，丝毫没有阻止。

双翼因为发狂而张开，其中扭曲的人面。只见黑红的之中，那三翎羽极灵，为将威力发挥到最大，它们居然一叠着一，以最大的冲击力狠狠刺鴸鸟命门！

被侵蚀而直接的鲜红，又满怨气的焦黑。上、脸上，没有一的完好的。

掉落的那一刻，南尘瞳孔缩，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

鴸鸟拼命嘶叫，仿佛那能减轻它的痛苦一般。同时，中的小鲛被它吐了来。

南尘只是冷旁观，站在扇刃的上方，亲看着那刀是怎么将鴸鸟劈成两半的。

南尘终于抬，他通红了眶，的砸落在怀里少年的脸上。

金的铭纹被鬼火充盈，金蓝之灼灼亮起。大扇刃从天而降，竖直而下，从鴸鸟的颅开始，将其一寸一寸，劈成两半。

有妖丹才能差这样的话，他并没有提醒南尘，只是远远浮在上空，遥遥立在他后。

咙底下藏的妖丹被刺穿，那痛苦来自于灵魂，似乎有一针将它从到尾劈裂一样，连已经瞎了的睛都像针扎般的疼痛。

他明显觉不对，眉心一——就在这一刻，一红光冲天而起，在南尘毫无防备之时，直直向

就这么让它死，太便宜它了。

南尘一直咬到牙龈酸痛，小鲛微弱的呼轻轻地响在耳边。

“什么？”

鴸鸟连声音都发不了，两只睛被彻底分开，脑浆从刀中了来，又被鬼火悄无声息地焚。

“小……”

但是南尘并不满足，它太好过了，他没有小鲛十分之一的凄惨。

妖丹被翎羽刺中的鴸鸟并未上死去，而是忍受着灵魂被刺穿的疼痛，苟延残。

这是比方才更胜数倍的痛苦，是真正被劈成两半。

这时候，天地静止，只有小鲛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