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衣裳已被撑破了，了肩胛两侧外翻的血，鲜血淅沥沥地了一背，将那脱了漆的床都重新着染上颜。

“快！”

那双猩红的瞳看得肖华一阵阵难受，耳边似又响起南尘决绝的声音，“是个男人就别磨磨唧唧。”

“唔——！”

即便是神识混沌，痛依然存在。生生被剜去血的滋味绝对难以忍受，被绑缚之人却只是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咬住了嘴，不让痛之声窜咙。

“你……你是谁？”肖华一步步后退，却直视着对方猩红的双瞳。那里没有任何事的倒影，恍若两汪沉的血潭。

肩胛破开的两伤之中，从血里挤了两新生的羽翅。初形的羽翅尚且稚，上面覆盖着蓬松的羽都因南尘的刮蹭而纷纷掉落，剩下稀疏的羽翅，好不可怜。

名字似乎唤醒了南尘一些意识，有一瞬间他清醒过来，双瞳数次变换颜，最终黑压下了猩红，却了恐怖之极的话，“快……将生的羽翅，削去。”

他将中咬着的匕首重新握在掌中，颤抖着声音，“还有一边……”

肖华清晰地听见自己结上下动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退了两步，险些被后桌脚倒，又重新站稳，拿起桌上削果的匕首。

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叮”的一声，而肖华自己也脱力落在床脚，心中万般滋味一齐涌上。

南尘抬，双瞳是看着他的，其中却毫无他的倒影。

他脚步沉重，一步步上前，直到南尘的肩胛骨暴在他前。

只是一瞬，那猩红复又漫了上来，将漆黑尽数吞噬，留下一双混沌红瞳。

翌日，肖华只是

肖华不忍再看，狠狠闭上睛，斩断内心最后一丝不忍。匕首举起，一刀落下！

肖华小肚都在打抖，削去？！

“圣使，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第二次的痛更加剧烈，南尘却无声了。等肖华勉将伤包扎好，再看南尘，却又昏了过去。

“圣、南尘，你……忍着。”

被绑缚之人已无动静，只是低垂着，看不清神情。肖华怕再看下去心，便速战速决，手起刀落，两羽翅接连落在床榻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翅膀？削了！

肖华只能以更轻的声音，“圣使、南尘，南尘，还记得我是谁吗？”

只是，要生生削去那对羽翅，如同剜骨削一般，那该是有多痛。

可这是妖化的象征，他不能睁睁地看着南尘变成妖怪……

鲜血从一边肩胛涌而，肖华将一整瓶发前自带的、不知什么药粉，都撒在了那边血不止的伤之上。

透明的渍。

匕首对准了南尘肩胛骨上的羽翅，那生的羽翅似是知接下来的命运，颤抖得愈发可怜，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在博求最后的同情。

肖华屏息，心中喃念，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千万别是……

那从肩胛血中破的羽翅稚地颤抖着，稀疏的羽挂在上面，凄凄惨惨，无不在映衬着它的无辜。

南尘一言不发，却开始挣扎起来，不停将后背与床。床的红漆都被蹭掉了，纷纷落在床上，而与之同落的，肖华看得分明——还有成片成片的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