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红着绿的女人在地上不断地挣动，瞠目裂地看着突然现的男人。楼下有人听见了三言两语，冲楼上叫，“怎么了，什么事了？”

南尘疼地了眉心，低却见阮娘的睛在他拿起书纸的那一刻才阖上，心下不由一震。歌女扭曲成怪异的形态，失了最后一分力气的支撑便要掉下床，他下意识地一扶，鲜红的血便染到了他上，下一刻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鸨提着艳丽的衣裙一扭一扭地上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诶，我说这留到晚上的价钱可和下午的不一样……”

“你，你……！”她跌坐在门，发髻都散了，不可置信地指着南尘，他暗不好，还没来得及解释，老鸨又飞快地在地上蹬着后退几步，惊恐地大叫，“来人啊！杀——”

这次话还没，只是张了张嘴，那双无形的手又继续卡住咙，让她不得呼。她一回，只见男人妖孽的脸现在前，低沉的声线传来，“想清楚说什么再开。”

“等等。”

“她患病时日已久，再拖下去于你也无益，将人好好葬了，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呢？”

男人一个神过去，老鸨立刻颤颤巍巍地，“无、无事……”接着下面又是一阵脚步声，中年男的音响起，“哈哈哈，燕芷呢，叫她来陪我！”本要上楼的女又蹬蹬几步赶下去，“诶，徐爷，什么风儿把您给来了……”

他一扭，只见幽蓝的焰尾飘散在周，男人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

可就单单这么一个名字，上京赶考这一个信息，要找到这个书生谈何容易？且又是一个两情相悦私定终来的惨烈事……他看着那个铁盒里的银票，一个两个大，仿佛那些都不是银票，而是一沓一沓的麻烦。

也不知她听去没有，只是一味，连带爬地逃离了充斥血腥味的狭隘阁楼。

“待会儿下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清楚。”不销南尘开，男人已经解决了后患，老鸨慌张地，恨不得上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老鸨双手朝他扒拉过去，却见自己的手直直穿过了男人的，登时一冷汗，拼命地。男人双眸微眯，那力量才撤回来，不过此时脚下的女人只顾得上惊惶地息了。

以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南尘挡在阮娘榻前，大半床榻都是鲜红的血，淅淅沥沥地淋到了地上。阮娘只有半个苍白的脑袋伸来，下半全是暗红的颜，整个狭小的阁楼都充斥着郁的血腥气味。

“啊——！！！”

男人一挥手，一久违的空气被嘴里，她剧烈地咳嗽几声，嘶哑着嗓冲下面喊，“杀——”

楼下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的女声音，“妈妈，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只能挤咯咯的音，脸上涨成猪肝，双手挣扎着扒拉着颈脖，很快被她自己尖锐的指甲划几血痕。

南尘不着痕迹地松了气，让那片地方好让老鸨能看清楚阮娘是自己拿着那钗的。老鸨此时仍全颤抖，在地上大气不敢。

她见门没关往里一看，登时吓得惊叫一声，捂住嘴退后一步，脚发地倒在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