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呢？”

“呃，就是芝麻和玉米撒在糕上。”

等南尘消灭完那碗面，小鲛拿着最后一块蒸糕，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他摸摸小孩的发，小鲛脸上有了些笑容，说这里的糕是他从未吃过的。

小鲛茫然地眨眨，给旁边拥挤的人带得险些在门栏绊了一跤。南尘见这样不是办法，一楼的姑娘们都听见了老鸨那句声的赞叹，平日里来这地方一掷千金的还是着大肚的富商居多，哪里见过南尘这样年轻的小伙呢？

小鲛歪了歪，鼻凑近那个果拼盘动了动，“嗯……原来酱油是白的？”

“……”

小孩定地表示你去哪我就去哪，打死不松手，那张的小模样看得他一阵心，又想小鲛这样不见，留在外面更危险，便只得把他护在后，着往青楼里走。

小鲛一听，张地攥南尘的手摇了摇，“我要同南尘哥哥在一块！”

南尘疑迟，试探地措辞：“红枣和豆拿了个宽碗搅在一块？”

“西瓜苹果梨的碎块，上面覆盖着白的……酱之类的？”

他被老鸨后来看闹的姑娘们推搡得一个两个大，躲了两下只得迅速回，“这个……待你长大便知了。”

一阵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小鲛打了一个嚏，扯着他衣袖小声地问，“南尘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何况他相又生得极好，那两分不声的冷淡为这副面更添了清贵。她们这会儿正争先恐后地来看

“浣坊”三个娟秀却镶金的字挂在那栋红阁楼的端，尾勾勒纤细的金鸢尾，在光下闪闪发亮。

这下可把后者难倒了，他本就不是能说会之人，大分时间只是闷在肚里。要他开生动地描述这些东西，他只能地挤几个单薄的词汇，无法用语言来满足孩被剥夺的视觉。

“……”

※※※※※※※

南尘本想说直接上两碗面的，但看小鲛好不容易开心些，便由着他自己挑了两个菜，小孩都捡着菜名儿好听的，好奇得很，上桌以后自己又看不清，儿地望着南尘。

——然后依旧严肃地牵着小鲛去了青楼。

他一听，疙瘩都起来了，脚下一，差在青楼门摔了一跤。

他神情肃穆地告诉小孩，“跟着南尘哥哥有吃。”

吞。

南尘清晰地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男人的轻笑，他不地用指节扣了扣桌，“还是来碗面吧。”

“那‘芝麻开节节’呢？”

他低冲小鲛，“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她扭着丰腴的腰肢，翘着兰指，捻着那方红手帕的一角就要凑上来，掐着声音谄媚地冲南尘叫了一声，“哎哟，好俊的官人呐！”

“南尘哥哥！”小鲛拽着他的衣袖，“‘甜甜’是什么样的？”

老鸨穿着一件百蝶穿纹样的殷红撒摆长裙，只是略穿过的金线衬得长裙充满烟尘风味的俗气。

完了，该怎么解释。

南尘回神，目光柔和下来，终究是孩心，有吃便又开心了。小鲛也是第一次有这经历，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大人样了，他微微兴奋，听着小二利地给他报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