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未清醒，虽已形，灵智却未完全打开。直到你现。”男人回忆，“你那双瞳一直盯着鬼火看，它想不注意都难，几乎是本能地去争夺鬼充裕的灵气。”

“比如？”

寿未尽？原来他还没活完？

下一刻，他的影就到了南尘面前，由于他比南尘一个，后者不得不被他笼罩一小片影中，听着他的声音让人恼火地在上方响起，“我看着像冥域之主手下的那些无可救药的蠢货吗？”

正着脸听他讲的南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对男人好好说着正事就要上手的习惯已经无语了，利落地一掌拍开，“第一次？”他抿了抿嘴，“我以前不用变成现在这样……也能看见。”

“冥域是天地自行衍生的一片特殊地域，冥域界为两极的分化，中间隔着一条幽冥鬼火落成的长河，而架在其上的奈何桥则是接连冥域与三界的唯一通。”

他僵地动了动肩膀，心里不愿意承认那只搭上来的手臂终于抚了他持了这么长时间的灵魂灼痛，只飞快接，“那么，为何你那次要袭击我？”

“寿未尽的魂魄会自动引幽冥鬼火，你不知么？”男人想起来那时的情景，皱了皱俊的眉。

这不还是猜了起来嘛。男人目的达到，满意地眯了眯睛。

“比如现在你可以自动选择开启它的时机，而不用被迫

男人心下被他逗得想笑，又极坏地向前走了两步才轻微颔首，“大致上没错。万存活久了，收天地灵气日月华，总是会育灵智的。幽冥鬼火绝对算是天地灵，但相对的需要衍生灵智的时间也长，所以这不是千百年来才现了我这一个么。”

就说冥域之主不靠谱极了！谁先找到他就放假一日什么的就让鬼使急得不行，那它们到底是有多久没放假了啊……！

“不一样，你前世是因天生瞳，‘凡’的普通状态下瞳内蕴的灵气于储蓄状态，并不会表现来，它与持有者并无沟通，所以你控制不了，无时无刻都能见到妖鬼怪舞。”

话音刚落，下颚掐上手指，“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该好好谢我？”

谁想跟变态一样。……

南尘默默退后了两步，正好退了男人影笼罩的地方，“所以你是那什么鬼火的火灵？”

男人看都没看一，直接伸手一捞，拦住了想后退的人，低看着他的黑白双瞳一笑，“就像你的瞳一样。”

？”他于是顺着推测。

他睁开，双瞳已恢复正常的模样，密的睫羽扑闪了两下，看得男人莫名心。他眸中一抹暗划过，随即又不动声地移开视线，接着，“鬼火的争夺机缘巧合下勾起了你的斗志，在面临危机时与瞳达成契合，真正开启了天生瞳者所拥有的能力。”

男人的手指又一次过他的双，本应是世间温度最、能灼伤灵魂的火焰，此刻却为他带来渴求的清凉，火焰似过，一直忍刺痛的睛仿佛敷上了浸过凉的布条，像儿时烧母亲照顾的举措。冰凉沁下，饶是南尘也忍不住“唔”了一声，心下长长舒了气。

忆及此，他扬一笑，“我倒未曾想过，这一下成了第一次发你开启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