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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鲛轻呼一声，似是未曾想到是这样的，有些歉意地拉了他的手，“我也是没有阿爹的，我同你一样……”

的，的，冰冰凉还带着气。

“虎哥哥好厉害，”小鲛因了崇拜，一一个哥哥喊得虎心里的，人都有些飘飘然了，往日可只有南尘才有这待遇，“你会的东西好多呀，以前你阿爹经常带你来玩这些吗？”

虎见他笑得两边脸挤小小的酒窝，黑黑的脸颊都有些发红，只“嗨，这有啥谢的，你想吃我以后天天给你！”

“……我只闻到有很熟悉的气，然后就被洒到了……”

“我阿爹……”虎神有些暗淡下去，笑了笑，“我是早没了阿爹的，阿娘也是。后来一个人日久了也过惯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南尘本想起来他还有个叔叔的，但见虎有些恍惚又有些动的样又抿了抿嘴，许是叔叔待他不算太好吧，这些天并未听虎主动提过他叔叔一句，对方也像是忘了他这个人一般，了村去镇上就没了消息，除了那一篮琐碎的粮零碎的几个便没什么了。

他的心也变得瑟瑟的，粘腻了起来。

虎用刷补了一下，又将剩下的野蜂盖好包起来放小鲛的包袱里，“刚打下来的，废了老大劲儿呢！你既是吃就全带回去吧，我瞧着可清甜了，又十分养人呢。”

小鲛捧着那一小罐蜂瞪着大睛望虎，眨了眨开心地咧开嘴笑，“谢谢虎哥哥！”

南尘心里是想着，手上却顺着小鲛同他们叠在一块。他了虎的黑黑的手掌，想以此安安对方，没想到一下手，手中之却非人类温。冰凉腻的，让他觉得仿佛是在哪里觉到过一样。

“嘿嘿……”

他抬起充血的眶，胀痛不已不知是烧灼的双，被虎鲜血浸的双手，还是撕裂疼痛的灵魂。

“哈哈哈哈……！”

“你不要伤心，以后……以后我的阿娘可以分你一半！你也可以叫他阿娘，还有南尘哥哥！”说着小鲛过来，将南尘的手同他的放在一块，“你看，这样我们就是四个人了，多好呢！”

怪不得要将虎放到小鲛阿娘这儿来，换别家，这将一个能吃的半大小放过来十天半个月的又不给些什么表示，谁还肯收呢？

怪不得虎没有爹娘，从来不谈他叔叔，刚开始烤东西时动作生疏却很快熟稔起来——在潭中窥探了人间百年，还有什么学不会的？羡慕着人类生活，悲愤着用人来投潭引他来的人，渴望着人类温的情，亲近着……亲近着有瞳的、来伏妖的南尘……

被小鲛顽的尖勾了去。

一直弥漫在周围的烤鸽的飘香、菌菇汤的香仿佛突然消失了，接着是郁的气缠绕鼻尖，南尘的耳边蓦地响起了那天小鲛潭边说的话。

“好个妖怪，

狂笑的声音从后传来，南尘还在徒劳地尝试捂住“虎”泊泊血的，瘦小的男人已经一脚踹开长弓，面目狰狞，得意地疯笑。

洒到了南尘手上，他翻掌定睛一看，透明的渍刹那变为猩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淌，掌心暗红的颜都已涸，在手中留下瑟瑟的、粘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