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林尤仿佛失去了对他一直以来怀有的怜悯之心，真正伤害他的人不是前这个人，但林尤停不下来。那些刻心脏和骨髓的痛苦和耻辱经年发酵，已经膨胀到他单薄的抑制不住的程度了。"记得柳苏吗？"林尤调整了一下坐姿，却仍然没有足够的力量站起，"我本来是要和她成亲的。她连嫁衣都好了。我去找她，把我绑到王府日夜凌辱的是谁？我湖的人是谁？我只是现在还没死罢了。盛平和京城相隔千里，没想到这样的距离都能遇见你。我真倒霉。你们两兄弟给我个痛快吧。不然，你现在死我？"

"你这时候不答应，以后可都没机会了。准备带一辈面？"

"我本来...算了，你还生我的气吗，尤？"

"你别跟着我！"林尤走路还有些不稳，但力不支是他的常态，他自己早就习惯了，只是戚平昌亦步亦趋，随时准备接着摇摇坠的他。"我刚刚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我恨你，宁可死了也不想再见你了。我不需要你陪我找柳苏。你也不。"

如今自己几乎全然恢复，可以不再伤害他，那么就帮他，他，成全他，"我陪你去找柳苏。"

的手，任自己坐在青石砖地板上。"很抱歉又遇见你。太怎么不在京城？"

林尤的拳攥了又放松。接着戚平昌吻了吻他的颈侧，周围的肤汗直竖，但却只是一个单纯的吻，然后他便被搀起。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巷。

"我不是。父王要公布我和平扬的份，我不答应。"戚平昌见林尤有些抗拒他的接近，本是喜悦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有些低落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林尤被拖一个的拥抱，但他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我也不知柳苏是不是还活着，总是，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

那时候林尤靠在椅上，苍白的脸在光下舒展温柔愉悦的神，他忽然就被那残缺中的快引了。中毒之后他的意识总想走在一团会燃烧的迷雾里，灼尝尝使他烦闷易怒，而林尤的现却使他嗅到一同类的气息。某程度上来讲，他们都病了，被的残缺所困扰，但林尤却克服得那么好。可最后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却伤害了他。

林尤觉得上很凉，关节也开始隐隐作痛，但他并不想对前的人示弱，他很喜这个天。"我不生你的气，我是恨你们啊。你和你弟弟。"

后的人闻言止住了脚步，和林尤拉开一段距离后依然小心翼翼地跟着。林尤说完也不回，自顾自地摇摇晃晃地走着。他什么都没了，才终于能无所顾忌地和恨了。真好。他打母亲走后，还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戚平威，林蔚，二太太，大烟，战，严寒，疾病，哪个也都还没能要了他的命。这个天这么，他一定能活下去。活下去，找到柳苏，带她

戚平昌搂着怀里乎乎的，受林尤慢慢传来的温，这样扎扎实实的拥抱才能稍稍抚他被抗拒的痛苦。是他的不对，是他们的不对，那样暴力的开端和过程，怎么能让林尤对自己怀有好。他知林尤湖那一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靠近那个在喜宴上安安静静晒太的人了，可他现在竟然还能抱着他。失而复得对他而言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