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

房间忽然变得昏暗，渐渐沉一片漆黑，陆离眨眨，发现自己又转换了场景，坐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屋里，对面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人有着一双冷静得可怕的双，和低沉得让人发的嗓音。

“我都说了。”陆离听见自己发疲惫的声音，视线垂下去。

唐彬没有碰门禁卡，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我一定，会来救你。”

和唐彬坐在沙发上，彼此都很严肃。他听见自己对唐彬说：“我百米跑的最纪录是4秒18分，这一个月你的测试成绩都不能比这个更快。只有这样，我才能让监控摄像把我影误认为是你。”

唐彬的眉皱得更：“我不认可这个计划。”

“房……”陆离喃喃：“那是农场旁边的房，三层的木质小楼，很旧了，上楼的时候楼梯还会咯吱咯吱响。家里有老式的留声机和羊毡的沙发，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卧室的窗正对着农场，推开窗就是绿油油的草地，还能看见风车和郁金香田。”他忽然笑了笑：“他说，那会是我们未来的家。”

“唐彬，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挥霍了，不是么？”陆离抓他的手：“你心里有数，我的计划，是最合理的计划。”他说着，放了声音：“某意义上，我是一代杂，他们不可能伤害我。我会一直等着你，好饭不怕晚。”

陆离并不理会唐彬的迟疑，开始描述计划：“我会偷偷篡改实验室的电脑，设定玻璃胶里营养切断运输的时间，营养停止输送，实验室会发警报，所有人都会往哪里跑。我会在这个时候趁从潜伏往后门跑，监控捕捉到我后，他们会误认为是你要逃跑，并实施追捕，我会慌不择路，跑回实验大楼。这时，你拿着顾云的门禁卡离开，明白吗？”他说着，把门禁卡到唐彬手里。

“好了，”男人拍了拍陆离的肩：“景教授，你的非常好。现在你该睡一觉了，睡醒之后，你将忘记我们的对话，忘记这个地方，也忘记你遭遇的不好的一切。你会回到从前，你是杰的生学家，你是德国华裔，应邀回到祖国，参与杂的研究。你在研究中被杂细胞侵染，被同化，拥有了杂基因，你贡献自己的变异基因，为科学了卓越的贡献。”男人顿了顿：“记

“看着我的睛，景年，你必须合，好吗？”男人的声音又低沉了些：“告诉我，你真的都说了吗？”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地方？比如欧洲、中东、东南亚？再比如基地、厂房、舰艇、幽灵航班？”

“景教授，你再想想，逃跑的killer和你透过的‘组织’秘密，只有这些吗？”

“我明白。当我拼尽全力奔跑，监控本捕捉不到我。”唐彬忽然皱起眉：“可你要怎么逃走？”

陆离不知自己为什么不能抗拒这个人的要求，他木然地抬起，呆滞地望着这个人的双，他的睛漆黑发亮，像一颗诡异的宝石。

“你知的，这个地方戒备森严，我们不可能同时逃走，只能彼此掩护。”陆离笑了：“但我相信，只要你自由了，就会有办法来救我的。”

“荷兰？”男人确认：“荷兰哪里？”

“不知。”陆离摇摇，他似乎疲倦极了，睛眨啊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