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要考虑一下。”陆离垂下，手指微微发抖。

“陈院士您好。”陆离被他得双手生疼，勉挤一个笑容。

陆离闭上睛，脱力地倒在床上，他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救活唐彬意味着，他亲手将这个人的第二次生命葬送在无尽地审问和囚禁中……但在目前这情势之下，他必须同意首长的请求，别无选择。

“那你休息吧，想好了随时联系我。”首长看了一陆离低垂的，终于起离开了病房。

“我知，让你救助挟持你的绑匪有人所难……”首长叹了气：“这场爆炸，我们牺牲了17名同志。”

特殊生隔离区

“我们的新任务你应该已经知了吧？”陈老拉着他穿过红门，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纯白的天板、墙以及地板……陆离认识这条走廊，这就是他穿越到这个记忆世界跑过的那条走廊。

大费周章地亲自过来解释。

陆离微微一颤，在别人看来，他是被这个残忍的消息吓到了，他手指微微颤抖着，抓住了被角，尽心里明白一切不可能这么轻易结束，但自爆这死法还是让陆离心里一阵揪痛。

科研中心建在中国的西南，他们的直升机着陆时，陆离发现这里是一篇荒芜的土地，方圆十几里只有一个半球形的建筑，在建筑四周林立着信号发和雷达一样的装置，陆离认不全，但也猜得到肯定是军事防御的装备。

移植……这个词刺激着陆离的神经，让他产生了一个惊人的猜测，一切的源，现在似乎就抓在他手里，在他的一念之间，在他和首长的一个许诺里。

陆离再次抓了被角：“给我时间。”

“他死了？”陆离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抖。

“景年？”陈老发现陆离在发呆：“怎么？”

“内脏破裂，四肢已经完全炸碎，但是骨保存完好，大脑也没有死亡。”首长的目光变得非常冷，他盯着陆离，终于说了他的目的：“我们准备修复他，所有的官和肢都可以移植，但是会产生大的排异反应。景年，我们需要你。”

陆离看着门上的标识，皱起眉。

事态急，陆离当晚平复下心情，就致电首长表示自己愿意参与计划。而后的几天，他开始不停地填写各表格，并签署了一堆保密协议和承诺书。三天后，陆离提前办理了院手续。他的右肩还于愈合期，右手依然不太灵活，医院特别安排了一个陪护跟随他一起转移到科研中心，可以随时照料他。

*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自杀了，他引爆上携带的微型炸药，将自己炸死在审讯室里。”

陆离忙摇摇：“

“来来来，先带你看一下工作环境……”陈老拍拍陆离的手臂，情地拉着他在研究所里走了一圈，等陆离大概熟悉了地形，他把人带到一扇红的大门前，打开了门禁。

“所以？”陆离皱起眉，脑海里忽然浮现梦中那个大的培养皿，营养中漂浮着的一个婴儿，不知为什么，他隐隐觉得不安。

他被两名军人护送着穿过停机坪，研究中心的人已经在正门等他，陆离看到一个白发的老人，笑得非常灿烂，迎面冲过来和他握手，还调地挤了挤：“你就是景年吧？就是我给你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