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知这有些残忍，但心中却又隐隐有一变态的期待。

“所有的和平都是战争换来的，和平不是结束，而是战斗力彼此制约的平衡，我们必须不断地用各手段去维护这场平衡，不论那些手段是否人，是否肮脏，大家只不过是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唐彬哼了一声，为了这些人活得净好，总有人要活在残酷中。现在罪恶的爪已经伸向这个活在幸福的谎言中的天使，让他一步步走下神坛，和自己一样在黑暗中挣扎。

他会接受这一切吗？还是全盘崩溃？

陆离耳发，立刻躲闪了视线：“你的线人怎么还不来？”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汽车喇叭声，唐彬随之了个呼哨，很快，陆离听到了有人跑上楼来。

“我研究基因合的初衷，是用于医疗，官和细胞移植，”陆离觉到脑袋里有记忆不停地涌，如果不说来，它们就会把脑袋涨开：“如果能消除不同个之间的排异反应，官移植将不会只限于亲缘关系之间，范围会大大扩宽，从而治愈更多的人。”他叹了气：“我从没想过，这技术也能用于战争。”

两天之内，从一个科学工作者变成一个亡命之徒，陆离觉得这一切简直荒唐可笑。他摇了摇，在唐彬边躺下，却完全睡不着，愣愣地盯着天板。

此刻，他们并不是他，但自己着了一样，被这个人引着。

“你也有想保护的人吗？”陆离忽然转过，换了个话题，他对着唐彬笑了笑，表情有些苦涩，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但还想要苦中作乐：“我是说，任务之外。”

唐彬侧目看过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陆离侧脸的弧线，他的鼻而小巧，像一座灵秀的小山，他眨了眨，睫忽闪忽闪的，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睛像是琉璃珠一样漂亮。

就像是一个月前自己第一次看到陆离一样，唐彬的心里还是显现这样的评价，一个净好的人。

这张脸太熟悉了，陆离望着他邃的睛，心中忍不住一阵波澜，唐彬的气息在他脸上，陆离的视线落在他裂的嘴上，脑海里浮现自己无数次被这两片嘴亲吻的场景。

“离开荷兰。”唐彬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夜，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闪烁，他们穿过大片的草场，唐彬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那我们现在去哪？”陆离瞪着这个固执的男人。

“我有一个妹妹，他的血

他脱下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边上，唐彬就躺在另一，而空的一小条窄小的空间，刚好够他这纤瘦的人平躺下来。

这个线人解救了他，他冲过来帮着陆离把唐彬架去，门停着一辆货车，这个人一路都在叽里呱啦地和唐彬说话。直到他们上了车，陆离才找到开的机会：“你需要一个医生，你的伤染的很严重。”

唐彬瞥了他一，打开刚刚荷兰人拿来的箱，里面是一排针，他拿起来就给自己注：“抗生素。”唐彬解释：“我不需要医生。”

一个小时后，货车在一家汽车旅馆外停下，荷兰人去办理了手续，并把他们带到房间。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窄小的双人床和更加狭小的洗手间，荷兰人安顿好他们便离开了，陆离看了一手表，已经是凌晨四钟。